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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到這戶人家來了?”說話的是那高瘦的人,是中年男人的聲音,嗓子嘶啞。
“他是來討債的。這戶人家欠了他九百文錢。”那佝僂的人是位老太太,頭髮雪白,聲音雖小,卻透露出難以掩飾的威嚴。她的背高高拱起,如同馱着一座山。
“馬師爺這麼有錢,怎會欠他區區九百文錢?”高瘦的人問道。
老太太說道:“欠債是前世的事,誰知道前世的馬師爺是不是缺錢?”
一陣陰冷的穿堂風吹過。老祖打了一個寒戰。
老太太稀薄的白髮飛起,彷彿蒲公英一般要離開頭皮而去。
老祖做過師爺,後來又做過代知縣,留給後世的那幅泛黃畫像便是他做嶽州知縣時畫的。老祖爲人正直,且家底豐厚,自認爲從來沒有欠過別人什麼東西,不知道那兩個人爲什麼說有人要來這裏討債。
老祖正要邁步上前,追問到底是誰要來討債,卻被那高瘦的人接下來一句話嚇得停住了。
那高瘦的人說道:“爲了九百文就投生到這裏做馬師爺的兒子,這又何必?”
老祖渾身一冷。這句話比剛纔的穿堂風還要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