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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親是爺爺奶奶的長子。
聽奶奶說,那時雖然家境貧寒,生活艱難,但對費盡周折保下來的這個孩子,還是百般呵護的。我的爺爺雖然脾氣不好,但對老人很孝敬,每回趕集總會買回白麪饃饃給我太奶喫。而我太奶捨不得喫,偷偷給我父親喫。村東邊父親的乾孃,也很疼我父親,每當父親去他家時,他就把自己的侄子們攆走,拿出好喫的給我父親喫。
我父親雖然生在舊社會,但長在紅旗下,到了該上學的年齡,就進了豆腐李小學唸書。可讀完小學,爺爺就不讓他繼續唸了。鄉里的幹部希望我父親長大後去當兵。可爺爺不同意,說當兵打丈太危險,他把我父親安排進了冉寨的供銷社工作。
冉寨位於西蔣莊的西北,離着有六七里地,有五天一次的冉寨大集。
那時,國家對主要農產品實行統購統銷,糧食賣到政府糧庫,牲蓄則由供銷社收購。
一次,父親被一個熟人請到家裏去喝酒,在酒桌上,主人說自已養了一頭豬,要賣到供銷社去,讓父親給他開張收豬的票據。雖然喫着人家的嘴短,但父親還是怕出意外,讓主人領到豬圈前看了那頭豬,而且還過了秤。那人信誓旦旦的說隨後一定送到冉寨供銷社去。
可是過後,那人憑父親給他開的票把賣豬款領走,豬卻遲遲沒送來。
經理問父親:你開了票,人家憑票把錢取走了,可你收的豬在哪裏?
父親一愣:他說隨後就送來,還沒送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