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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捲起院子裏零星的枯草，打着旋兒飄向遠方。
夕陽的餘暉給低矮的土坯房鍍上了一層黯淡的金黃。
巴圖爾粗糙的手緊緊握着鞭子，揮舞的鞭梢在空中劃出一道凌厲的弧線。
幾隻驚慌的羊咩咩叫着，被他趕進了羊圈。
“巴圖爾大哥，”李秀梅迎着風沙上前，試圖再次勸說，“我們今天來是想再談談孩子上學的事……”
話還沒說完，就被巴圖爾粗暴地打斷。
“又來幹什麼？”他瞪着佈滿血絲的眼睛，語氣中帶着濃濃的不耐煩，“我不是說了嗎，我家孩子不用上學！唸書有什麼用？還不是一樣要放羊種地！”
他將鞭子重重地戳在地上，揚起的塵土嗆得李秀梅和周老師連連咳嗽。
“你們這些城裏人，懂什麼？”巴圖爾繼續說道，“我們這窮鄉僻壤的，孩子能喫飽穿暖就不錯了，哪還有閒錢供他們上學？”
李秀梅還想再解釋，試圖告訴他教育的重要性，可巴圖爾的情緒卻越來越激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