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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王想着合州最近不太平,連帶着他也很少去外面採野花,憋了許久,去施夫人那邊坐坐也不好,於是便大腹便便地去了。
施夫人先是體貼地陪他用了晚食,再溫柔地伺候他上了榻,一番雲雨後,這才說出自己的目的。
“兄長說那一個百姓怎麼樣不打緊,可是那張棄言實在過分,來到合州這麼久不來拜見王爺不說,在知道兄長身份的情況下還膽敢兄長動手,那便是對王爺不敬啊!”施夫人躺在魏王的臂彎中,嬌聲地告着狀。
魏王剛剛盡了興,不甚在意地擺擺手道:“張棄言可是陛下最寵信的臣子之一,他素來性子如此,聽說連長公主的兒子犯了事都敢參,不過是些細枝末節的小事,不見便不見。”
他要是在意這些,早就怒了。
施夫人又道:“可是王爺身份尊貴,再如何也不能落下王爺的面子。”
“面子這個東西最不值錢,本王要它作甚?”魏王道:“本王要是好面子,當年也不會跑到這裏來。”
就因爲自己食邑的地方貧瘠,這些年他被其他皇室笑過多少回?但他從不在意,日子是自己過的,他高興最重要。
見魏王這般油鹽不進,施夫人咬咬牙,“若說是張棄言也就罷了,可現在打了我兄長的人不過是他的徒弟,一個並無官身的郎君,如何敢對我兄長動手?”
因爲施威根本不好意思說自己被一個女郎打了,告狀的時候,便只對妹妹說是自己被張棄言的學生侮辱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