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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伯又撓了撓頭,不放心地再加了幾句:“當時,那籃子裏鋪滿了白色的雪蓮,足有幾百朵。嬰兒身上覆蓋着禿鷲的絨羽,嘿嘿,就連那看上去毫不起眼的灰色籃子,竟然也是蒼鷹的骨頭一塊塊連綴而成的。我敢斷定,那個猝然出現的男人來自雪域高原,這三種東西,只有藏邊高山地帶才容易找到。我一直在想,大不了她是哪家大地主或者藏教高僧的私生女,被人劫掠到了這裏,總之,近二十年來,我猜測過幾百種匪夷所思的答案,卻找不到地方驗證。”
他用力擴了擴胸,吐出一口長長的悶氣。心裏的祕密一旦吐出來,壓力驟減,他應該能感到暢快了不少,只是這個故事,給方星的身世蒙上了一層詭異之極的面紗,等於是關伯把他的困惑全部轉嫁到了我的頭上。
“都說完了?”我苦笑着搖搖頭,隔壁的人大概已經睡熟了,毫無聲息。
“說完了。”關伯點頭,臉色漸漸恢復了平靜。
“關伯,你大概沒注意到,那嬰兒的肚臍上有一個鷹蛇相搏的紋身,對嗎?”我雖然把那面旗幟稱作“紋身”,卻清楚地認識到,它更像一塊與生俱來的古怪胎痣。
關伯仰着頭思索了一會兒,斷然地搖頭否定:“沒有,嬰兒身上乾乾淨淨的,皮膚白嫩,連顆普通的黑痣都沒有,怎麼可能有什麼紋身?絕對沒有。”
我一愣:“怎麼可能?”方星身上百分之百是有紋身的,這一點在老杜那裏已經證實過。
關伯嘆息着開門走了出去,踮着腳尖上樓,生怕驚醒了方星的好夢。
我想把思緒再轉回到鬼墓資料上來,但腦子裏已經變得亂糟糟的:“方星到底是什麼人?那個一身藏飾的男人到底來自何方?爲什麼要把嬰兒留給方老太太?”越來越多的疑問,找不到一點破解的突破口。
半小時後,我定下心來從電腦資料裏找出一份伊拉克地圖,仔細審視着摩蘇爾以北一直到土、伊邊境之間的那一大片範圍。此時此刻,不知道無情的行動已經開始了沒有,正是因爲“紅龍”被消滅的原因,伊拉克北部纔會進入了半失控的狀態,可以任由黑道人物從容越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