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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東方安慰道,“既來之,則安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眼鏡點頭道,“看不出,你還挺有見識。你說得對,只要人出去了,不管花多少錢,都能掙回來。。。。。。”
這時天黑了,房間裏昏暗的白熾燈亮起,外面的人送來了飯菜,一桶水煮白菜,一盆冰冷發硬的饅頭,陳東方咬了一口,又吐了出來,原來饅頭已經發餿了。
眼鏡大口大口地咬着饅頭,勸陳東方:“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喫餓得慌!萬一今天晚上出不去,是要捱餓的!”
陳東方強忍着,把發餿的饅頭掰開,泡在菜湯裏,閉着眼睛喫完了。
眼鏡感慨地道,“這裏條件還算好的,要是進了上一級收容所,那日子就和坐牢是一模一樣的,喫的是水煮白菜,鹹菜,酸菜,酸豆角,梅菜、醃蘿蔔丁,菜裏面見不到一滴油,喫的米飯是有很多砂子的,白天有很多活要幹,晚上還要加班,一分工資也沒有。。。。。。”
陳東方好奇地問道,“大哥,你進過收容所嗎?”
“進去住過一次,”眼鏡心有餘悸地道,“幾十人住在一個房間裏,只有一個廁所,臭氣烘烘的。我想刷牙,都買不到牙刷;想洗臉,也沒有肥皂。別人走的時候,送給我一塊肥皂,我用完後找地方藏起來,結果還被人偷走了。。。。。。”
眼鏡不緊不慢地講着,陳東方纔知道,除了樟木頭以外,還有寶安、韶關也都有收容所。送到樟木頭裏的人,主要乾的是機械加工的活;送到寶安的,乾的是服裝加工的活;最苦的是韶關,在韶關只能做建築,修鐵路路基,幾天就能累成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