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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人說:“浪”的女人兒不見得心眼兒壞,不“浪”的女人兒也不見得心眼兒好。
其實女人心眼兒好壞似乎與“浪”不“浪”並沒有多大關係。作者也偶爾有幸遇見過幾個“浪”女人,心眼兒裏向外流出的都是善良友好的蜜汁兒。也遇見過幾個貌似規規矩矩的女人,但爲人處世心眼兒真有點兒拐古不屑。
還有人說:女人兒“浪”是她有“浪”的資本,沒有“浪”的資本很難“浪”起來,即便“浪”起來也“浪”不出啥名堂。
也許女人兒“浪”是一種自由天性的表現,這種自由天性的表現放在一個地方也許是自然合理的,若放在另一個地方也許是怪異的。就像自然界中的河流,河水經常會“浪”起來,對這種“浪”沒人會大驚小怪。要是家裏水缸中的水忽然“浪”了起來,人們就會感到奇怪邪乎。
甚至有人這樣說:民間“浪”女人兒的“浪”與戲子的“浪”不一樣,同樣是“浪”、“浪”的目的不一樣。民間“浪”女人兒的“浪”是情感的需要,戲子的“浪”是職業的需要。不管此“浪”與彼“浪”有什麼不同,但都是她個人的事兒,並不影響人們的穿衣喫飯,也不會影響到人類的進化,何必大驚小怪?!
記得有位不著名的作家曾在書裏這樣寫道:漂亮的女人兒要是真的“浪”了起來,就像春天的花朵誰也沒辦法阻止它的綻放,除非一場狂風或冰雹使其毀滅。
這個“浪西施”就是一個水靈漂亮的女人,也並非無緣無故“浪了”起來。她長得花容月貌,十六歲時被父母包辦強行嫁給了葫蘆莊大她十幾歲的一個醜陋不堪的大男人兒。她的父母是看中了男方老爹有一手製作銀器的賺錢手藝,在葫蘆莊街市的牆圪旯裏湊合開了一個銀匠小鋪兒,家裏有一所好院子有幾間好瓦房,在葫蘆莊也算是富裕的小康人家了。
假若“浪西施”嫁給一個皇帝或總統,或嫁入王公貴族富豪之家,她也許不會“浪”,即便“浪”人們也會對她的“浪”做一番高雅別緻的詮釋,會對她的“浪”讚歎不已、津津樂道,甚至對她的“浪”很可能會有一大幫跟風崇拜者,也很可能會形成一種社會的流行時髦,也許整個社會會發瘋般地跟隨着“浪”起來,這個“浪”會令人不可思議地烘托演化成“瀟灑”“活潑”“浪漫”和“富有詩意”。
可“浪西施”沒這個命兒,她嫁的人兒是一個連“浪”字兒也不認識的醜陋不堪的酒鬼。造物主白白給了她一幅美麗的面容,俗世白白糟蹋了造物主的精緻作品。造物主無論再精緻的作品一旦投放在渾噩的世道,投放在渾噩的地方,投放在渾噩的人手裏,就會變作滑稽可笑的東西,甚至會變作使人討厭唾棄的廢品。
“浪西施”的孃家是鄰村的一戶種莊稼的窮人,可窮人家的閨女不會因爲貧窮而醜陋,“浪西施”嫁人時已出落得像一朵鮮花一樣美麗,可她的父母竟硬生生地把他這朵鮮花插在了臭狗屎上,鮮花也染上了臭狗屎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