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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說着笑着,馬車在蜿蜒的山路上不停地奔馳着,車輪滾滾,揚起一陣陣塵土,伴隨着馬兒的喘息聲和偶爾傳來的鳥鳴,構成了一幅生動的旅途畫卷。沒多少時間,遠處的古寨輪廓漸漸清晰,那是一座用青石砌成的古老防禦工事,歲月在其上刻下了斑駁的痕跡,卻也賦予了它一種不言而喻的莊嚴與神祕。馬車在古寨的大門口緩緩停下,衆人紛紛下車,活動着因長時間乘坐而略顯僵硬的身體。馬車伕簡短地與寨中守衛交談了幾句後,便揚起鞭子,馬車再次啓動,順着原路拐了個彎,很快便消失在塵土飛揚之中,只留下一串清脆的馬蹄聲和漸漸遠去的車輪滾動聲。
一路上,這幫兄弟們的心裏都像藏着一個巨大的悶葫蘆,對魏家河所發生的一切充滿了疑惑與不解。黑蛋在魏家莊上演的那一出出好戲,簡直是讓人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他們既好奇又敬畏,好奇於黑蛋究竟是如何擺平那個看似精明強幹的保長的,敬畏於黑蛋那看似隨意卻又總能化險爲夷的手段。在馬車上,儘管他們心中充滿了無數個問號,但礙於馬車伕的存在,誰也沒有敢輕易開口詢問黑蛋。畢竟,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萬一不小心泄露了祕密,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可就得不償失了。
“都快把俺憋死啦!”性格直爽的“悶雷”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煩躁,啪地一拳重重地打在了自己的左手掌上,聲音響亮,引得衆人紛紛側目。“在魏家河那會兒,我想說話又不敢說,生怕一不小心說錯了什麼,惹惱了那位保長……黑哥這戲演得太神祕啦!我現在還雲裏霧裏的呢!”
文山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說道:“是啊,不知黑蛋老弟還有這種招數。那個保長,我看他可不像是個糊塗蛋,怎麼就被黑蛋給耍得團團轉呢?又是擺酒宴又是拜師傅的,最後還送上衣服和銀子,這一套下來,連我都有點兒摸不着北了……”
這時,“玉米纓”、“臭蒿”和“馬後炮”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紛紛附和道:“我們也都很納悶兒啊!黑哥這是唱的哪一齣啊?”
一直沉默不語的“書呆子”這時緩緩開了口,他的聲音不高,卻透着一股子沉穩:“你們啊,以前都小看黑哥了吧?他雖然沒讀過書,但論起精明來,咱們這些人加起來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他做事情,向來都有自己的打算和一套方法……你們就別在這兒瞎琢磨了,黑哥這是給我們演了一臺精彩絕倫的好戲,讓我們不僅喫飽了喝足了,還坐着馬車舒舒服服地回來了。”“書呆子”說完,咧開嘴笑了起來,眼神中滿是對黑蛋的欽佩與讚賞。
衆人聽了“書呆子”的話,紛紛點頭稱是,心中的疑惑雖然沒有完全解開,但至少明白了黑蛋此舉的用意並非那麼簡單。他們開始想象着黑蛋究竟是如何在魏家莊周旋的,又是如何巧妙地利用保長的心理,達到自己的目的的。這些猜測與想象,讓他們的心中充滿了對黑蛋的敬畏與期待,同時也更加堅信,跟着黑蛋,總能有意想不到的收穫與驚喜。
文山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詫異,他緩緩開口:“黑蛋在演戲這事兒,咱們幾個兄弟心裏都跟明鏡似的,明擺着的事兒……不過,話說回來,那位保長對黑蛋老弟的態度,實在是讓人捉摸不透。他不僅對黑蛋老弟畢恭畢敬,還讓自己的獨苗兒子拜其爲師,這其中的門道,我文山是真有點兒摸不着頭腦……難道說,黑蛋老弟以前跟這位保長有過什麼交情不成?”
黑蛋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擺了擺手,粗獷的嗓音中帶着幾分自嘲:“俺咋會跟那些個龜孫兒有交情?俺一個土生土長的莊稼漢,哪有機會高攀他們?實話告訴你們吧,那是因爲俺上次一不小心,一腿就把保長的寶貝兒子給打昏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