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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保長如此說話老朽愛聽!那老朽就坐下來想想辦法,看如何把這樁牢獄之災擺平。”老郎中說罷向“一支筆”掃了一眼,“一支筆”連忙點了點頭兒。
甄保長這時回過了神兒:“晚輩要是真的面臨牢獄之災,必定有人告俺;有人告俺必定有告俺的事兒……俺咋想不起來村裏有誰敢告俺,有啥事兒會告俺。”
“一支筆”聽了捋了捋鬍子、翻了翻眼睛,咧嘴苦笑了一笑。
甄保長看到“一支筆”的表情,猜想,這個經常在縣裏爲告狀的人寫狀紙的窮酸文人,一定是知道一些內情,看來是無風不起浪呀。
“村裏誰敢告你呀?!村裏是沒人敢告你,敢告你的人你是做夢也想不到哇!”老郎中說着盯着甄保長的眼睛看了一會兒,“你大膽地猜猜告你的這個人兒是誰?”
“一支筆”像老貓盯螞蟥一樣也盯着甄保長的眼睛,老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嘲笑。
甄保長緊鎖着眉頭、眨巴着眼睛苦思冥想了一會兒,抹了一把額頭上的虛汗,無奈地搖了搖腦袋,欲張口說出點什麼,又搖着腦袋把話嚥了回去。他突然睜大眼睛端起酒盅兒一仰脖子,把酒灌進了肚裏,隨即粗魯地張着大嘴噴出一口酒氣,急躁地搖着頭說道:“猜不到!真是猜不到呀!”
“那……那就給保長明說了吧?”老郎中徵求似的看着“一支筆”,“你這刀筆師爺比俺懂得民國律條,對衙門也熟,還是你說吧!”
“一支筆”連忙故作謙虛地微笑着拱拱手,接着又擺擺手、努努嘴向老郎中翹起一個大拇指。
甄保長頓時臉色緊張起來心裏想道:不會是有人託這個窮秀才向衙門裏遞了俺的鳥狀吧?要是這樣就麻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