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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爺也真給農家人兒湊勢兒。天氣依然乾燥、太陽仍然毒辣,乾燥的熱風颳得不大不小。這種天象正是攤場、碾麥的頂好天氣。農民最怕的是在這個時候天陰下雨,那就得喫黴麥了。
路西邊的麥場裏雖說只有十幾家的麥子,但場小地窄得排着隊攤場碾麥,大家商量着謙讓着有序進行。有的農戶麥少不夠攤一場,就幾家的麥子攤在一起、一起用石磙碾壓。但碾過後的麥粒兒絕對混不到一起,他們攤場的時候戶與戶之間是有分界的,清清楚楚的,該是誰的麥子就是誰的麥子,一點兒也不亂。
這天輪着黑蛋、文山、荷花兒、“悶兒雷”四家攤麥碾場了。
太陽還沒從東方露頭兒,黑蛋就早早地赤腳光膀揮舞着桑叉汗流浹背地攤起場來。
不一會兒文山扛着一把桑叉、桑叉上還搭着幾條布袋,悶悶不樂地來到場上。
“山哥……”黑蛋停下手中的活計,“你不在家裏照顧嫂子來場裏幹啥?”
“唉……”文山嘆了一口氣,“哥不想喫不勞而獲的麥子,大忙天哥咋好待在家裏哇。”
“自己兄弟還講啥勞不勞……嫂子的病是大事!”黑蛋皺着眉頭,“你把桑叉布袋留下,快回去,這裏你插不上手,我一個人就中了。”
“哥既來了把麥子攤好再回去。”文山說着把布袋撂在場邊兒,握着叉子攤起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