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縫罷布衫縫褲子,等到夫君回來穿。
線繩扯在針眼上,思念牽在妻心田。
心潮如同黃河水,鳧水郎君在心間。”
荷花兒哼唱到這裏,忽然“咦”的一聲笑了起來,“只顧哼小曲兒啦……這是縫到哪兒去啦?縫偏啦……縫偏啦……還得再走一回線。”
“想牛壯想得忘記了線路……”她“嘻嘻”嘲笑着自己,用右手的大拇指和中指伸開在沒染過的白粗布上,像圓規一樣一下一下認真地丈量起來,她要糾正走偏的線縫兒。當她丈量完畢重新走線縫做的時候,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敲院門兒,她放下針線疑疑惑惑走向院門兒。
雖然是白天她也不能不謹慎和警惕,家裏就她一個孤身女人兒,俗話說“寡婦門前多風波”。雖然她並不認爲自己是寡婦,認爲自己的丈夫還活在黃河裏,可全村幾乎所有的人都認爲她的丈夫牛壯早已淹死了,她自然就成了一個死了丈夫的小寡婦兒。儘管村兒裏好人兒很多,但想來侮辱她、想來佔她便宜的孬人兒還是有的。
“是誰呀?”她隔着院門兒警惕地問道。
“是俺。”蘆根兒的舅舅在院門外回應道。
荷花兒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立即開了院門兒,看到他的兩個孃家哥哥額頭冒着汗珠,抬着沉甸甸一布袋東西,趕快讓進院裏,微笑着說道:“倆哥哥抬的是啥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