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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諾站在滿是嘈雜的人流裏看着父親的背影遠去,父親揹着一個黑色的帆布包,因爲長期擱置在地上摩擦的緣故。
帆布包的底部被磨損了一大塊,破損的部分已經用一塊粗糙的布縫補了上去。許諾還記得縫補這帆布包時的情景。
那時候母親還健在,在昏黃的燈光下帶着老花鏡一針一線的縫着,母親認真的看着包上的破洞,左右衡量計劃了一圈終於決定應該如何開始起針。
許諾那時候在不遠處的桌子邊上寫論文,母親拿着針線的模樣清晰的入了許諾的視線內。
這情景彷彿就像是昨天發生似的,而就在此刻,許諾看着揹包遠去的父親的背影不禁泛起了一陣酸楚。揹着揹包的父親頭也不回,如同母親毅然離開那樣堅定。
父親的身影越發的渺小,漸漸地,直到消失在許諾的視線裏。
這天是許諾再次離家的日子,跟往常每次離家一樣,父親總要送到車站口,然後一直到車站內到站的廣播聲響起時,他才默默的返回退到車站候車範圍之外。
許諾看過很多次父親遠去的背影,瘦弱的肩背挑起整個家族擔子的父親,從來都是默默無人埋頭苦幹的父親,重擔壓彎了父親曾經挺拔的肩背。
如今,那佝僂的背影狠狠的扎進了許諾的眼裏,透着倔強的蠻勁,許諾有股濃烈的情緒想要喊住已經離開的父親,但最終,他只是沉默的望着揹着揹包的父親而已。
許諾與父親的關係有着濃烈的壓抑之感,自從母親離開之後這感情更加明顯,表達情緒敞開心扉的交流在許諾與父親之間是困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