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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晴發現洪雪眼底閃動着異樣神采，繼續說下去：“羽翔科技的法人肖美芬是新加坡居民，也是你在德國留學的同期校友。她從不出席國內活動，少有的幾次國內包裹，郵寄地址都是你父母家。另外根據趙晟的調查，這家公司背後有個神祕股東，資金來源於一家德國公司，註冊信息是在十年前……”
洪雪有些驕傲又感動地笑道：“阿芬總是炫耀她母親做的嚦沙醬，非要寄過來讓我嚐嚐，說是做海鮮麪天下第一美味。”
流年如水，夢醒時已度十年光陰。
“我在德國留學的時候，躊躇滿志想要自己創業，我和同學做過幾筆小生意，賺得不多，但對我們來說是個良好的開端。”
“畢業後我回國觀摩行業動態，在深市遇見禹明輝……後來的事，郝警官都知道了，我虛度了多年時光，直到宋鐵軍死後，吳靜那句話給了我很大啓發。”
“我不能再浪費自己的生命，在我贖罪之前，應該盡我最大的能力，做些更有意義的事情。所以我找到從前的校友，和她們一起創建了羽翔科技。”
洪雪停頓了下，眼神略帶傷感地看過來，“郝警官，你聽說過蜂巢的故事嗎？”
郝晴眼神平和與她對視，做個安靜的傾聽者。
“在自然界裏，寄生蜂爲了繁衍後代，在毛毛蟲的背部產下密密麻麻的蜂卵，毛毛蟲被吸乾養分變成空洞的蜂巢，再也等不來羽化成蝶，自由飛翔的那一天。”
“我當初聽到這個故事，心裏非常難過，因爲我意識到自己也將變成蜂巢。但在生命終結之前，我想嘗試飛出牢籠的感覺，這也是我和禹明輝抗爭到底的動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