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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爛尾樓裏只有肖華軍一個人來過,”陳涵興奮地說道,對之前案情分析會上,夏木鐵口直斷現場有兩個人的說法,她一直耿耿於懷。
“那倒不一定,只有一種鞋印,不代表只有一個人來過,”夏木問陳涵要了一個放大鏡,趴在地上,更加細緻地觀察着:“水泥地不像森林公園的土地,看不出足跡深淺,但,不能排除兩個人穿着同樣的鞋出現在爛尾樓的可能性。”
“現場有兩個人?”陳涵驚呼道:“怎麼可能,如果肖華軍真有一個搭檔,而且那個搭檔也在現場,怎麼可能讓他打110報警,這不等於暴露了自己?你肯定弄錯了……”
“這一點,我支持陳涵,邏輯上說不通,”劉宇在一旁搭話。
“可是一個決定自殺的人,怎麼會在樓裏走來走去,你看那些足跡,有的腳尖朝外,有的腳尖朝內,還有很多趟重疊在一起……”
劉宇說道:“他在猶豫,在害怕,自殺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兒。”
夏木有些不確定,畢竟這只是他的推斷,沒有任何證據可以支撐。
“也許,他不是自殺,”冷小兵站在邊緣搖搖欲墜,彷彿變成了死者肖華軍。
他的聲音很輕,被建築工地上的噪音覆蓋的嚴嚴實實……
案情分析會在凌晨一點開始,大會議室裏聚集了二十幾個人,幕布上投射着現場照片。在肖華軍跳樓的地方,技術人員找到了馬煜丟失的登山包,裏面放着電擊棒和繩索,上面均檢出了受害人的DNA以及嫌疑人肖華軍的指紋,登山包裏有許多血跡,種屬試驗顯示,那些血跡都是動物的,沒有人的,另外,包內還找到了很多被燒焦的狗毛,不用逐一和視頻上被虐殺的動物比對,便能確定這個包是馬煜用來運被虐殺的動物的屍體的工具。DNA實驗室的技術員接着調出了幾張照片,那是從肖華軍家下水道里找到的狗毛和土壤,狗毛和登山包內的狗毛相吻合,土壤和案發現場以及死者馬煜胃內的土壤成分完全一致。肖華軍的妻子也承認,肖華軍昨天凌晨一點左右回了一趟家,在衛生間裏呆了一宿,但她同時表示,他們夫妻是分房睡的,她只是聽到動靜,在門口問了一句,聽答應聲確認是肖華軍在衛生間裏,但具體情況她並不清楚。一系列環環相扣的證據展現出了案件的全過程:虐狗者馬煜殺害了肖華軍的狗,肖華軍得知之後決定報復,守在樹林裏,在馬煜下山的時候出現,用電擊棒將其電暈,然後用事先準備好的繩索捆綁手腳,最後將繩子套在他的脖子上,等他清醒之後,再次用電擊棒抵住他的後腦,逼迫他喫地上的草,持續時間長達五分鐘之久,最後勒死了他,將屍體擺成跪姿,朝向埋葬被虐殺寵物的礦坑的方向,一系列的羞辱屍體的行爲表達出肖華軍強烈的憤怒。殺人之後,肖華軍清理了現場,並拿走了他的登山包。肖華軍下山,來到埋狗的地方挖出了羅納爾多——他兒子肖騰飛生前養的寵物,肖華軍認爲兒子的靈魂就住在羅納爾多體內——用登山包裝走。凌晨時分,肖華軍帶着羅納爾多的屍體回到了家,在衛生間裏仔細清理狗的遺體,然後又用登山包裝好清理乾淨的遺體,離開了家,將秋田犬的屍體埋葬在了兒子的墳墓旁邊。做完這一切之後,肖華軍來到他兒子當年跳樓自殺的地方,打了110報警電話之後,跳樓自殺。羅納爾多的遇害,讓肖華軍失去了和兒子的最後一點聯繫,他認爲羅納爾多身體裏住着兒子的靈魂,馬煜殺的不是狗,而是他的親生兒子。復仇之後,肖華軍徹底失去了繼續生活的動力;或者他只是單純的害怕坐牢,畏罪自殺。所有的猜想,隨着肖華軍的終身一躍,變成了一團迷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