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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雖然不情願,但還是按照他說的去做了。屋內只剩下夏木一個人,他打量着屋子裏的陳設,和普通心理諮詢室沒有太大區別。以前上警校的時候,他每半年都要去見一次心理醫生,學校得知他的童年經歷,擔心會留下創傷後應激障礙症之類的心理問題,要求他定期接受檢查。他的表現很正常,每年都會得到一句“該生表現良好”的評語。就在夏木收回目光的時候,突然看到垃圾桶裏那份未燃盡的義診就診登記表,伸手扒拉掉黑色灰燼,撿起了貼有一寸照的殘餘部分,夏木愣住了。他認出了照片上的人,大半個月前,他以一具屍體的形態躺在他面前,他碰過他的腳踝,也見過他破碎的臉。燃燒掉一角的照片彷彿還有餘溫,在提醒着夏木,在他進來之前,沈雨剛剛燒燬了肖華軍的資料。他記得她說過和肖華軍不熟悉,可是肖華軍分明就參加她負責的“微笑生活”義診,是她的患者。她爲什麼要對警察說謊?又爲什麼要把他的資料燒燬?醫院銷燬已逝患者的資料,應該有統一的規定,不太可能允許醫生私自銷燬吧?夏木心中頓時升起了濃濃的疑慮。
沈雨拿着蓋好了公章的通知書進來,夏木迅速將肖華軍的照片塞到了口袋裏。
“謝謝,”夏木撕下最後一聯,遞給沈雨:“這一聯留給你的。”
沈雨接過最後一聯:“你們現在辦案挺正規的。”
“程序是正義的矇眼布……”
“矇眼不是失明,是自我約束,”沈雨笑了起來:“我以前學法醫的時候,老師天天在課堂上說,唯有能夠證明的真相纔是真相,證明不了的……”
“就不是真相?”
“不,證明不了的也可能是真相,只不過,沒有證據會被隨意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