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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來調查瀋海洋失蹤案的,而是來查藥物失竊案的,對嗎?”
他們在黑漆漆的走廊裏穿行,黑暗給他們營造了一種私密感。
“我不能跟你說我在查什麼,我們有規定,不能和外人談論案情,不過,我可以保證你說每一個字,我都不會告訴別人,這是我們之間的祕密。”
“我馬上要退休了,如果能順利拿到退休金,孩子和老婆都會很高興。”
“你會的,我對天發誓,”冷小兵抬手做了個宣誓的動作,贏得了對方的信任。
“三十年前,我剛到醫院上班,負責給主刀醫生打下,”老人見冷小兵有些迷茫,補充道:“你以爲精神病院不會做手術,對嗎?那是你的誤解,現在治療精神類疾病,主要用談話療法,精神分析配合一些口服類藥物,以前可不是這樣,那時候醫生會給患者做開顱手術,做手術自然就要用到麻醉藥和肌松類藥物,切除患者的腦神經,還會用電擊療法,放血療法等等,聽起來有點殘忍?其實都是從西方學過來的一些所謂的先進技術,結果可想而知,切除腦神經雖然讓那些狂躁的病人安靜了下來,但同時,也讓他們喪失了人的一些特徵,比如不再有同情心,羞恥感,失去辨識能力,甚至不認得他們的家人,不會哭也不會笑,永遠面無表情。家屬希望看到被治癒的家人可不是行屍走肉,醫院卻堅稱手術是成功的,他們只管有沒有精神疾病,不管是不是連好的那部分也一併被切除了。但,手術的爭議一直很大,直到後來,發生了一起嚴重的醫療事故,一個精神分裂患者在手術的時候意外死亡,手術治療才被徹底禁止了。”
“但那些做手術用的藥,卻依舊能在醫院倉庫裏找到……”
“你說的沒錯,手術禁止了,那些藥就堆放在庫房裏,後來我去庫房盤點的時候,發現那裏存放的藥跟臺賬上的數字對不上。我知道那些藥是被人偷走了,因爲有明顯的翻動的痕跡,灰塵上還有手印,我記得很清楚。但我沒有把這件事上報給醫院,我害怕上報之後會牽連自己,我是看庫房的,現在裏面的東西少了,院領導會讓我承擔責任,說不準還讓我賠錢呢。我可不想當替罪羊,在單位混日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那些藥永遠也不會再派上用場,遲早會報廢。於是,我就悄悄做了報廢處理,抹平了臺賬,隱瞞了這件事。”
冷小兵恍然大悟,當年專案組的人跟他一樣,只顧盯着正常的醫院和生產藥廠調查,卻忽略了安定醫院這條線索。
“那些藥還在庫房擱着嗎?能帶我去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