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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電話之後,沈雨扭頭看了看屋內,沒有被人翻動過的痕跡,一切都保持了原貌。
她輕輕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這個讓她感到不安的地方。
返回刑警隊之後,劉宇召集大家到冷小兵辦公室開了個簡單的碰頭會,提前返回隊裏的夏木站在人羣最後,一臉的陰鬱。由於法醫、痕檢、網警方面的報告尚未出來,衆人討論重點放在了派出所匯總上來的前科劣跡人員以及最近發生的失竊案上,並制定了一份排查計劃和嫌疑人名單。開完會已經是夜裏兩點,冷小兵讓大家抓緊時間休息,天一亮就要展開排查,衆人便在辦公室沙發上,宿舍的高低牀湊乎一宿,或是拉出簡易睡袋打地鋪。命案一來,重案隊便自動進入了高速運轉模式,沒有人敢掉以輕心。
不一會兒,辦公室便進入了睡眠模式,疲憊不堪的隊員們鼾聲四起,夏木也靠在辦公椅上,腦袋耷拉着入睡。冷小兵卻怎麼也睡不着,那個看似與案件毫無關聯紙箱不停地在他腦海裏盤旋着。
三個小時前,在返回中心現場的路上,他給閃送客服打了個電話,就送貨時候紙箱是否需要封口的問題進行了詢問,得到的答案是,我們會根據客戶的要求來決定,客戶需要封就封,如果客戶不需要封口,我們也不會強求,末了,客服人員信誓旦旦地保證,不管紙箱是否封口,閃送的工作人員都不會打開看,絕不會窺探客戶的隱私。閃送是一單一單送貨,送貨人和收貨人的手機上都會有一個驗證碼,只有驗證碼吻合才能取貨,每一單都可以倒查出來源。這一點提醒了冷小兵,想要弄清楚昨天晚上沈雨收到的紙箱來自於何處,可以通過她手機上的驗證碼進行倒查。介於沈雨跟本案無關,白川案又是他和夏木在私下調查,不能讓支隊的人知道,他便繞開了刑警隊技術科,跟反電詐中心的朋友聯繫,請他以“該號碼有可能接到了詐騙短信”的名義進行調查。朋友沒有多問,答應了下來。冷小兵原以爲至少要幾個小時才能得到回覆,沒想到幾分鐘後,電話便響了起來。朋友沒有直接說結果,而是謹慎地問冷小兵,你要查的號碼究竟是什麼人的?冷小兵只得告訴對方,號碼的主人是白川市醫院的一個醫生,牽涉到一起十幾年前的冷案,但關於案件內容,目前還不方便透露。朋友沉默片刻之後說道,這個人看起來不是個簡單心理醫生,她的手機裏安裝了反跟蹤程序,查不到任何數據,包括定位信息,短信,微信以及上網記錄等等。冷小兵大喫一驚。朋友則表示,反跟蹤程序設計水平不低,應該出自精通此道的黑客之手。
掛斷電話之後,冷小兵立刻掉頭,跑步回到了垃圾桶旁邊,尋找那個紙箱。只見拾荒老人已經把垃圾桶掏空,裏面所有的東西被他塞到了蛇皮袋裏。冷小兵趕忙亮出了證件,說明來意。老人一臉鬱悶,不情不願地放下了蛇皮袋。冷小兵在裏面翻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紙箱。不過,他找到的不是一個紙箱,而是五個。老人表示,另外四個塞在垃圾桶裏,剛剛纔被他翻出來的。塞在垃圾桶裏的四個紙箱被廚餘垃圾污染,沾滿了油污,菜汁,但特徵卻與沒被污染的紙箱一樣,表面只貼了一層膠帶,沒有重複撕扯膠帶的痕跡,也沒有文字、商標或是送貨單一類信息,大小尺寸都一模一樣。五個紙箱,如同五個同卵五胞胎,令冷小兵感到異常詭異。他立刻給劉宇打了個電話,讓他派一組技術人員來垃圾桶進行勘查。劉宇親自帶人趕來,看着臭氣熏天的垃圾桶,一頭霧水。冷小兵沒有解釋,只是讓痕檢人員把紙箱封存好,帶回實驗室化驗,同時要求他們把垃圾桶裏的所有東西都運回技術隊,仔細查找,看能否找到命案現場丟失的垃圾袋。劉宇嘆了一口氣,差人開了一輛車過來,將所有垃圾裝到兩個密封塑料箱裏,封存好後裝車,運回了刑警隊。
死者是黑客,沈雨的手機裏安裝了黑客設計的反跟蹤程序;案發現場不遠的垃圾箱裏有五個紙箱,而沈雨家裏也有一模一樣的紙箱,這難道只是巧合嗎?冷小兵將思緒抽回到現實之中,拿過“胡刀刀割喉案”的卷宗翻看,陷入了沉思。如果這一切不是巧合,就意味着本案跟沈雨之間有某種隱祕的聯繫,死者和沈雨之間是什麼關係?法醫推測的死亡時間是昨晚八點,那時候他和夏木正帶着沈雨在前往看守所的路上,顯然可以排除她的作案嫌疑,兇手另有其人。那麼兇手殺害胡刀刀的目的是什麼?丟失的手機和電腦硬盤裏有什麼祕密?兇手和死者之間是什麼關係?兇手和沈雨之間是否有關係?問題不斷冒上冷小兵的心頭,他感覺自己走入了一片迷霧籠罩的森林,路就在林中,他卻看不到任何方向。
第二天上午七點,喫完早飯之後,專案組在大會議室召開了第二次案情分析會。忙碌了一夜的法醫,痕檢員,以及剛剛從網警辦回來的陳涵,頂着黑眼圈,開始了彙報工作。
首先發言的是老顧,他用激光筆指着幻燈片上死者肘部的針孔說道:“我們抽了死者心血進行了化驗,發現了這些針眼的祕密,死者嗎啡成癮,這些針孔是注射嗎啡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