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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治好我自己,他們說我有病,”胡山泉說:“腦子有病,正常人是不會跟兩具屍體在同一屋檐下呆十五天而不覺得害怕的,我不理解死亡,貓,狗,人,所有的動物都會死,爲什麼要害怕死亡?”
“人不是動物。”
“在我看來沒什麼區別,你看,這就是我和別人的不同,我天生就沒有同情心,無法共情,感受不到痛苦和傷害,我覺得殺人和殺貓沒有什麼區別,只是法律不允許而已。”
“當你割開那些女人的脈搏的時候,能感受到她們的恐懼嗎?”
胡山泉搖了搖頭,舉起滿是傷疤的右手:“我連自殘的時候都感覺不到痛苦,怎麼能知道別人的恐懼呢?”沈雨才明白,爲了變成瀋海洋,他連手都是自覺自願燙壞的。胡山泉放下了手,接着道:“雖然感受不到,但我知道,嚎叫,掙扎,身體扭曲。恐懼會讓人變得醜陋,面部猙獰,恐懼還會讓人的力氣比正常的時候大出好幾倍,這給我的行動造成了很大的麻煩,我希望減少麻煩,希望她們保持微笑,死亡沒什麼可怕的,笑着面對。”
“所以你纔會用麻醉藥和泮庫溴銨。”
“我在安定醫院的圖書管理找到了一本介紹注射死刑的書,我試着按照裏面記錄的方法去做,但我沒有親眼見過注射死刑,我想看看人是不是真的會沒有一點痛苦,面帶着微笑平靜地死去,”胡山泉似乎想起了什麼:“哦,我記錯了,我見過一次……”
“注射死刑?”
“開顱手術,”沈雨想起冷小兵跟她說過的這件事,那個躺在殯儀館的陶瓷罐裏,沒名沒姓的女孩。正是因爲這條線索,冷小兵纔開始懷疑瀋海洋是兇手,進而找到了她。胡山泉繼續說道:“那個女孩有嚴重的妄想症,她發起瘋來誰都控制不住,她用菜刀砍傷了親生父母,還有九歲的妹妹,她的家人把她送到安定醫院之後就搬家了,她成了一塊無人問津的抹布,你能想象嗎?一塊隨時都會發瘋的抹布,有多麼令人厭惡。醫院的每一個人都討厭他,他們把她關在禁閉室,給她大把大把喫藥,那些藥治不好人,只會把瘋子變成傻子。只有你父親不這麼幹,他是個好人。他想幫助她,就像當年幫助我一樣,他給她做了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