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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楓沒什麼表情,仰着頭,細軟的短髮下是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他沉吟了會兒才說∶“我們身上流着一樣的血,靠近一點,就不會怕,就像我挨着我媽睡覺一樣。而且我媽說了,你不會害我。”
秦楓不太懂這是什麼道理,但他知道“血緣”是自己唯一能拿的出手的殺手鐧。“血脈相連”四個字單是聽聽就可以安撫人,所以他靠近一點,即使這個人很討厭。
果不其然,溫詞每晚都在安撫他。
溫詞沉默地與他對視,渾身籠罩着低氣壓,把秦楓看到手足無措才站起身,拖着他進屋。
秦楓疑惑且倉皇地站在燈光下,直到溫詞推着他的背往牀邊走,提到嗓子眼的心才落下來。
“你媽說得對,睡吧,等秦時月把你接走後再也不要來煩我。”他聽到溫詞如是說。
凌晨的夜晚絕對算不上冷,氣溫在二十五攝氏度上下搖擺,溫度適宜,空氣沁人心脾,除去灌木叢裏成羣結隊的蚊蟲,一切都是那麼靜謐夸姣。
溫詞扯下門後掛鉤上的披肩,抻開了纏肩上,把手臂捂的嚴實。在門口將拖鞋換成布鞋,純棉長褲柔軟地墜着,在腳腕和鞋口堆積了一圈,把皮膚掩的嚴嚴實實,要不是皮膚敏感禁不住蚊子叮咬,她可願意穿個吊帶出門撒歡了。
剛下臺階,又想起什麼似的折回去,在鞋櫃上層的抽屜裏一陣摸索,最後掏出半包延安,和打火機一起揣進褲袋出門了。
出門向西,沿着大路一直向前,走個一公里左右有片小池塘。往年夏日總有小孩子跑來插魚逮螃蟹。村子裏安全教育又不到位,天一熱點這些孩子就像脫繮的野馬往池塘衝,村裏年輕人忙着幹活,老年人管不住,孩子們越發肆無忌憚,比試搓擦要往深處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