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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腦跟電影慢鏡頭似回放,等這些雜亂無章的零散回憶放完,林郎訶冰冷的聲音就從另一頭傳來了,他說:“我討厭狗。”
說完,便走了。
林鳴生絕望地看向身後,他哥不要他了,把他留在深淵中。
黑皮犬在他陰森可怖的視線下不斷哀聲吠叫,四隻帶泥的蹄子不斷後撤。
堂屋左側進了小門就是臥室,裏面擺着林郎訶學習的舊木桌子,漆色厚重的衣櫃和兩人睡覺的小牀。
林鳴生晚上睡覺總要在牀中間隔出一條涇渭分明的分界線,一條毛毯捲成長條就是了,這是小孩子的通病,做這種無理取鬧的事情渴望得到關注,彆扭又蹩腳,以此來宣示自己對哥哥漠不關心的不滿,他不在乎自己,自己也不稀他。
林郎訶不置一言,安分守己地放平手腳睡在被規整好的地盤上,半點情緒都不分給他。林鳴生開始還很生氣,後來又覺得是自己的錯,拉不下臉撤掉分界線,只能在半夜悄悄越過毯子去抱他哥脆弱的胳膊。
如今林鳴生將這條毯子丟在地上,踩在腳下。
他爬上牀霸佔他哥的位置,妄圖滾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腦子裏又不合時宜地冒出“我討厭不乖的”這句話,嚇得他慘叫一聲手忙腳亂躺進牀底。
寂靜的黑暗中林鳴生不敢閉眼,頭頂就是他哥夜夜平躺安睡的地方,他不光佔了他哥的牀,還佔了他哥的地,他必須睜大眼睛,以防不備他哥突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