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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詞哭累了精神就開始下降,臉蛋埋在柳時序頸窩,身貼着身,手扣着手,下斂的眼瞼看起來像是進入了夢鄉。
柳時序以爲她睡着了,拍打後背的手慢慢變輕變緩,實際上溫詞毫無睡意,甚至精神亢奮,眼珠在薄薄的眼皮下不停轉動,透過眼縫看柳時序頸側蟄伏在白皙皮膚下的淡青色動脈。
柳時序的動脈要比別人的都漂亮,在肉眼無法看到的地方,正有血液汩汩流動,溫詞依靠的頭部只要一用力,被堵塞的血管就會變幻成一種比寶石還要璀璨的青藍色,這絕對是溫詞見過最有生機的,因爲裏面鼓動着對溫詞的愛與欲。
不知道這樣抱了多久,客廳猝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聲響,響亮的叩門聲在沉悶長夜異常突兀。
咚咚咚——
溫詞幾乎是在聲音傳來的瞬間睜開眼的。
柳時序以爲是敲門聲將她吵醒了,不僅懊惱沒有早點把她把樓上睡,輕輕在她額頭落下一吻,又用毛毯把她圍的嚴絲合縫,交代道:“我去開門,不要亂動。”
牆上鐘錶有序擺動,此時是晚上九點。秦楓是和嗚咽的長風一同進屋的。
陳隅爽朗的嗓音從門外傳來:“哎呦可開門了,窗戶裏黑黢黢的,還以爲你和溫詞沒回家呢。”
“沒開燈。”柳時序淡笑着側過身,“進來坐會兒吧,秦楓麻煩你一天了,進屋暖和一下喝點茶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