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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山頭叫什麼名字?”
回家的路是條赤條條毫無顏色的黃土路,柳時序站在道路上坡,身後落日餘暉將他的側臉描繪成金燦燦水粉畫,風鼓動他單薄的灰色圓領衛衣,長褲、短髮、腕錶再無過多裝飾的單調卻有格調的青年,手指夾半根溫詞未吸完的劣質香菸,目光看向池塘後的小山,手指微抬問溫詞。
溫詞隨他的目光看向去,沉吟片刻,輕聲且篤定地告訴他∶“蒹葭山。”
“蒹、葭、山。”柳時序將這三個字含在嘴裏滾一遍,“好名字。”
他如此評價。
溫詞突然笑了,她覺得柳時序很有品,簡直和她不謀而合,畢竟這山頭壓根沒有名字,或者說溫詞也不知道叫什麼名字。
“蒹葭山”是她臨時起的,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爲上學那會記憶最深的愛情古詩詞就是《蒹葭》。早讀最難熬的四十分鐘總要站在座位上背書,眼皮沉重地聳拉着,嘴巴還要固執地念些什麼省的被老師提溜到國旗臺下當觀景區的猴讓人免費觀上一天。
這要念什麼肯定不能對着課本念,因爲壓根睜不開眼嘛,嘴裏一度重複的就是那句∶“蒹葭蒼蒼,白露爲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