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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繃的身體和精神一旦放鬆下來,一些不易察覺的問題就冒出來了,可能有些人生出來就是要註定做惡人的,秦時月患上了死亡率極高的骨癌。
每天看着五六十的老頭在醫院跑前跑後,不是在替她操心骨髓刺穿,就是在替她操心鄉下的兩個孩子。
秦時月最終拒絕了宋及川親自去接兩個孩子來北京的決定,她說:“活着就夠折騰倆孩子了,快死了叫回來倒像是賣可憐。她這輩子太糊塗,不知道珍惜,前幾十年就沒長大過,身邊的人跟着她都受了苦。溫詞這孩子是個嘴硬心善,真遇上事倒也不會讓自己喫虧,姐弟倆在一起我也挺放心,何必讓她忍着噁心來病牀前看着我。但我還是……還是不太放心……”
“宋及川……我真的知道錯了……”
“真的……”
秦時月只堅持了三個月就走了。
這個消息讓溫詞沒多大感觸,內心還是麻木的,也許是事情太突然,大腦還沒做出反應,聽宋先生講了這麼多也只是像聽了個故事,唏噓過就完了。只是覺得沒人和她搶弟弟了,挺好。人的誕生就是爲了期待死亡到來的這天,不管你這輩子過得是稀爛還是牛逼,帶給活者的最後一場地震一過,那些裂痕和破碎,該抹平的還要抹平。
黑夜到白晝,柳時序一人駕駛着,路過加油站加油就下車抽根菸提神,上車前揪着衣襟聞了聞,沒味了再坐上車繼續行駛。
到沒監控的小路溫詞提出讓他去休息,她自己開到大路再換過來。
柳時序拒絕了。他要溫詞閉上眼多睡會兒,進了京就忙起來了,他說家裏大伯去逝的時候就是,一忙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歇下了,現在睡會到地了有精神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