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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裏特別重男輕女,農村家庭就是這樣,老舊思想,一開始我是獨女時還沒察覺到這些,直到後來我弟弟出生,我才真的意識到差距,曾經我也想過會不會是因爲我不夠亮眼才得不到家人的關注,於是我努力學習,次次都考第一,但也沒用,我就放棄了,畢竟投胎投到什麼樣的家庭,我沒得選。”舒貽眼底滿是失望,付南攸心疼的握了握她的手。
“後來,九年制義務教育結束,我考上了重點高中,我以爲至少會得到我媽的誇獎,但你知道她說什麼嗎?她告訴我她可以再供我讀三年書,但是我一畢業就要出去打工,爲她兒子將來出國留學攢資本。呵,可是我憑什麼,我憑什麼要把自己的人生都搭在這個可笑的家庭裏面?從聽到她那番話開始,我就是絕望,真的絕望你知道嗎?所以我發誓,我一定要攢錢,考上離這個家遠遠的大學,等到把她們養我花的錢還清了之後,就和這個家割斷關係,再也不聯繫。”
“前陣子,她不知道從哪裏打聽到我家地址,賴在門口不走,還從鄉下叫了兩個男的過來用榔頭撬我的鎖,動靜太大,被物業知道了,打電話到我這裏,喊我去處理,你知道那一刻我有多煩多無助嗎?她們就像是吸血鬼,永遠把我這裏當血包一樣吸!這次她氣急敗壞的找來,張口就問我要二十萬,還要在我的房產上加上我弟弟的名字。”她嘲笑的笑了兩聲,嘴巴張了幾下硬是說不出一句話來,那一刻,她的眼睛裏都是無神的。
“南攸,你說可不可笑,荒不荒唐?!”
“……”
她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也許這個時候只有安靜的陪伴和傾聽纔是舒貽最需要的。
等到她情緒平靜些,她才問起病房裏的那個男生。
“他應該是來找我的,不知道在樓梯上聽了多久,我媽當時罵的很難聽,推搡了我一把,我沒站穩,腳下一空,他抱着我從樓梯上摔了下去,撞到鄰居放在樓下的舊式衣櫃,正好倒在他腳上,輕微骨折,需要做個小手術。”
舒貽忙了一上午,飯也沒喫,剛剛她故意支走林慕元,讓他去買了些餐點回來,現下三個人坐在長椅上,才稍微喫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