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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盡頭走到病房, 顧拙言用力握着莊凡心的手, 那隻手溫度偏低, 汗涔涔的,他十指穿過指縫牢牢地扣着。
走廊上有醫生和護士經過,偷看他們, 莊凡心知道自己一身惡名,很怕,縮着肩膀往回抽。顧拙言明白他在想什麼, 說:“我不在乎。”
旁人的眼光、議論, 他什麼都不在乎,只想把莊凡心抓在手裏, 抓住才踏實。莊凡心驀地安生了,殘存一點惶恐, 勾着顧拙言手背的指尖鬆鬆合合。
回到病房,牀上的被子凌亂未疊, 顧拙言說:“躺一會兒吧,還要不要睡?”
莊凡心爬上牀,後背貼着牀頭, 眼神不住地瞄那瓶藥片。“不睡了。”他小聲說, 慼慼然仰起臉,望向顧拙言的情態那麼卑微,像一個等待判刑的囚犯。
顧拙言的心肝一陣澀痛,將那瓶藥放在牀頭櫃上,說:“這不是你的罪證, 不要怕。”
“可我騙你了。”莊凡心絞着眉頭。
顧拙言撫上那眉心:“以後不騙我了,都跟我說,好不好?”
莊凡心點頭,似是不敢相信,又顛三倒四地爲自己辯白:“我真的好了,我沒有病了,好幾年,痊癒好幾年我纔敢回國……不然我不會糾纏你的。”
這句話將顧拙言深深刺傷,他幾乎再度哽咽:“莊凡心,你沒有痊癒我就陪你治療到痊癒,你好了,我就陪你一直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