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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綠意覆蓋的墓地留在身後,多田乘上小皮卡下了山岡。關上車窗打開空調,蟬鳴聲依舊熱鬧地追趕而來。
據松原裕彌事後敘述,當天,行天在早上九點半來到了菜園。
行天在山城町二丁目公交車站下了車,春跟着從臺階一下跳到了地面,他也不搭一把手,只是看着她跳。
他倆一起站在菜園前面的馬路上。公交車開走後,發現他們兩個的,據說似乎只有一直留意着公交車站這邊的裕彌。
怎麼說呢?情況相當不妙吧。裕彌心想。因爲,行天和春同周圍的風景格格不入。菜園、山城町,更進一步說,日常或生活之類,他們兩個看起來就是完全脫離了這一類東西的存在。
自然,行天和春都是一副符合常識的打扮,看起來也並非不像“經過一番盛裝打扮,打算在盂蘭盆節拜訪祖父母家的父女”,但是,顯現出的格格不入感卻不容否定。
頭髮梳攏、身穿白襯衫的行天,與其說是補習班或學校的老師,不如說更像巧舌如簧地向老年人推銷羽絨被和象牙印章,或者以結婚爲幌子把半老徐娘的存款提取一空的人物。
至於身穿連衣裙、劉海彆着髮卡的春,則是面帶一臉假裝的微笑。儘管年紀尚幼,她卻似乎對裕彌的情況有所察覺,這是要鼓起幹勁扮演一個“可愛的千金小姐”,可惜她的微笑太嚇人。前幾天在電視上看過的那部黑幫電影,就出現過這樣的女人來着?裕彌心想。站在黑幫老大身邊扯出可疑的笑容,但眼裏毫無笑意的女人。甚至連春帶的兔子娃娃,也使他產生了一種錯覺:彷彿娃娃的嘴邊沾着血。
多田先生爲什麼不來呢?裕彌急忙從二人身上移開目光,悄悄地嘆了口氣。爲了避免被周圍的大人發覺,他只有繼續給茄子澆水。
把水打到一隻大水桶裏,然後用長柄勺細心地把水澆到根部。明明只要有一根長皮管事情就簡單了,在HHFA,卻不允許孩子使用。“知道勞動有多辛苦是好事。”他母親也說。幹活幹到筋疲力盡,在補習班或學校一旦拿不到好成績又要捱罵,被朋友們瞧不起。什麼“好事”,半點沒有。採摘來的蔬菜明明在以相當高的價錢直銷,卻拿不到工錢或零花錢。這個組織果然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