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夏利 (第6/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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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倒也不是所有人都能達成自我和解。
某一些人，比如我們的‘諂媚者’弗蘭·弗爾，在看見夏利的剎那間大驚失色，而後又在看見其身旁的路德時畢恭畢敬，接着又在看見夏利時眉頭緊皺，接着又在看見路德時謙恭非常……如此循環往復，直到天都黑了，弗蘭·弗爾依然能非常嫺熟地於兩人間切換自己的臉色，非常有唱川劇的天賦。
打破加隆德尼亞的傳統並非沒有代價。
尤其是當夜晚時分，路德出席卡隆伯爵的家宴時，就被伯爵抓住這件事‘悉心’教育了一番——讓他別把精力放在身份低賤之人上，別把那些居無定所的流民，尤其是希德美特爾人帶入他們這些貴族的領地，這是不禮貌的，下不爲例，如此云云……
但也就僅此而已了。
只要不去上城區，路德依然可以帶着夏利在下城區隨意亂逛，哪怕宵禁之後亦是如此。
本來路德也是這麼打算的……在與卡隆伯爵一家用過晚餐後，他想着反正都帶夏利進城了，就帶她四周轉轉，畢竟短時間內他不會再來這卡隆城了——且若再有下次，只怕也沒如今這般和氣了。
但……奇怪的是，自從隨他一起入城後，這夏利也不知怎麼了，走路一直低着頭，連路德問她話也是如此，就跟好像不敢看路德似的，反應也突然變得慢得很——路德和她說，晚上自己要一個人去伯爵那赴宴，她得一個人留在宅邸裏等他……結果也不知道這夏利把他的話聽成啥了，臉紅得嚇人，跟猴子屁股似的，訥訥說不出話來，把路德徹底整懵了。
而等路德從伯爵家回來時，宅邸裏的傭人卻轉達說夏利小姐覺得自己不舒服，有些頭暈，早早地睡了，自然也不能晚上出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