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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母親被褫奪封號很久了,久得連母親自己都快忘了,她也曾是拓跋氏金尊玉貴的公主。怪只怪,當年她大兄拓跋紹,竟犯下弒殺父君的惡行,以致於闔家男丁被殺。
更要命的是,母親的夫家達奚家擔心被此事連累,居然強迫達奚伍與母親和離。和離也就罷了,但達奚伍幾年後又與母親藕斷絲連,致使母親懷了身孕,這纔有了她的出生。
可惜達奚家並不打算認達奚月,原本達奚伍能對她們母女關照一二,沒想到只幾年,他突然發病猝死。
母女兩人飢一頓飽一頓捱過來,直到達奚月成了拓跋芸的隨侍、伴讀,日子才徹底穩定下來。
緩緩飲了一口茶水,清茶的苦澀瀰漫在嘴裏,拓跋月靜下心來。
她與母親相依爲命二十年,這期間曾生出無數奢望——想來未免可笑,做那些妄想,不如踏實一些,把這最受皇帝寵愛的三妹服侍好。
到了傍晚,下值之前,達奚月見到了風風火火趕回來的拓跋芸,她身後除了隨侍宮女,還帶着內侍宗愛。
“快,快接旨!”拓跋芸喜笑顏開,所有人都齊齊跪下。
達奚月也跟着跪下,眼見宗愛衝她走過來,心裏猛地一跳。
“維太延三年,皇帝若曰:於戲好合之禮,以正人倫,肅雍之德,用成婦道。諮爾武威公主拓拔月,生知法度,性與柔和,亟聞彤史之言,頗識採蘋之事。素以爲絢,既閒於內則,梅有其實,式遵於下嫁。宜膺冊書之命,以備車馬之庸。爾其欽崇四教,承順六姻,式是大邦,受茲明命。可不慎歟。”(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