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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弟約莫十七八歲,正是青春年少的好年紀,笑起來面上還綻出兩個酒渦,但他個子卻躥得很高。
一般來說,隔案敬酒便行,沮渠無諱卻蹦到拓跋明月跟前,把盞笑道:“無諱沒什麼長處,唯擅畫藝,回頭我給王嫂畫一張美人像來。”由於沮渠牧犍稱河西王,爲示尊卑之別,宗室的王爺們,也不能再以“孤”自稱了。
“多謝了。”拓跋明月飲酒落座,冷不丁沮渠無諱近了一步,道:“哎,王嫂,你這簪子好別緻,讓我看看,我好把它畫得……啊,對不起,對不起……”
驚變陡生。
原來,沮渠無諱袍服上的衣釦,正好勾在了拓跋明月的髮髻上。
頭上一涼,底下暗起噓聲,她心底驀地一涼,知她假髮被他拉扯起來了。
因爲生活拮据血氣不足,拓拔月髮量不好,恐撐不起高高的髮髻,便用了假髮來襯底。
現下,在衆目睽睽之下,假髮忽然現了出來,真是好生尷尬。
這一廂,沮渠無諱連聲道歉,拓跋明月卻波瀾不驚,注酒持杯,起身向在座諸人微笑道:“彼時,本宮曾在國朝出家數年,爲母祈福,故而頭髮並未養足,還望大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