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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拓跋月擬出精簡後宮開支的細則,又遣出了百餘大齡宮女。
與此同時,沮渠牧犍則敦促國師劉昞主持修纂河西史一事。
要修史,自然需要大量的儒生學者。劉昞手下的人才也很多,但仍不足敷應修史之需。劉昞思前想後,決定向沮渠牧犍要一道手諭,前去月亮湖請胡炆(1)出山,並獻出他藏錄的歷史典籍。
誰曾想,胡炆根本不把手諭當回事,直接讓劉昞的弟子喫了個閉門羹。理由倒也說得通:他早就發誓要遁世,如今遠離塵囂,不是塵世之人,斷不可壞了自己名聲。再說,私藏之典是他千辛萬苦蒐羅來的,不可輕易予人。
這話傳回到沮渠牧犍耳邊,聽得他心中好不惱怒。
讓他來朝中修史,怎麼就是壞了名聲?
從宜陽青殿出來,沮渠牧犍徑直去了德音殿。自從拓跋月遣散了大齡宮女,整個德音殿中便無幾人。看門的內侍也蔫頭耷腦地打起瞌睡,倚在殿門外不言不語。
沮渠牧犍本就惱火,此時見得這情景,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一腳踹了上去:“孤讓你睡!讓你睡!”
怒火在心中蔓延,緊攥的拳頭微微顫抖,青筋暴起,看起來頗是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