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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起居郎還在身側不遠,沮渠牧犍強自忍耐,目光死死盯住胡叟,拳頭也微微攥起。
胡叟未與他直視,但也不躲不閃,一直仰視着君王。
良久,沮渠牧犍終於鬆開了拳頭,緩緩開口:“你,的確有文人的風骨。但你須知,這世上的事,並非總能如你所願。孤若不允,你修纂的書根本不能傳世!”
“大王,臣有一言。”胡叟依然不卑不亢,“大王可知,現下時辰雖已不早,我等爲何還滯留於史館?”
長案之上,竹簡錯落有致地鋪展。燭火搖曳,光影昏黃,籠在堆積如山的典籍上。典籍之側,研磨好的墨水濃稠,空氣裏也縈繞着淡淡墨香。
胡叟轉首,目光溫柔地掠過竹簡,道:“大王,時辰雖晚,然天文曆法乃國家之根本,關乎農耕、祭祀,乃至百姓生計。吾等身爲史官,當以嚴謹之心,確保無誤,以饗後世。”
沮渠牧犍沉默一時,忽而冷笑道:“既爲史官,修史乃是本分,夙興夜寐也是應該。”
他頓了頓,眯起眼,一字一頓道:“孤現下要你爲尊者諱!”
“不可!”胡叟緩緩搖頭。
沮渠牧犍死死地盯住他,少時又看向一直伏跪的索敞、陰興,問:“國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