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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月對鏡自視,只覺這眉妝頗具神韻,英氣而不失婉約。
但拓拔月卻心生狐疑:這畫眉之術從何修來?竟比女子改畫得好!
“阿月真美,我眼睛都移不開了。”攬着她肩,沮渠牧犍也對着銅鏡。
鏡中映出一雙人來,她自是春風芙蓉面,而他方臉蓄着須,也頗爲英武。
用過午膳,拓拔月藉口要午睡,把沮渠牧犍請出殿。他也不癡纏,抱了抱他的王后,遂轉身離去。
拓拔月聽得腳步聲遠,才低聲問霍晴嵐:“大王今日好生奇怪,怎麼想起要做張敞的?”
《漢書》中說,京兆尹張敞與其妻情投意合。其妻幼時受傷,眉角有一缺損。張敞每日都要給妻子畫眉,長安中流傳出“張京兆眉嫵”的佳話。
不過,這佳話落到有司耳中,卻成了參奏他的把柄。等到漢宣帝問起時,張敞對曰:“臣聞閨房之內、夫婦之私,有過於畫眉者。”
聞言,漢宣帝沒有責備張敞,但此後張敞多年淹留,不曾仕進。
拓拔月發問後,霍晴嵐想了一時,忽然抓住了一點關竅:“我想起來了。方纔大王看李雲洲的眼神有些奇怪,似是在確認什麼。之後,大王爲公主畫眉,既是在討好你,又像是在試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