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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城律音閣。
這天清晨,天色微亮,毓靈已端端正正地坐在了靜斂齋的古檀木桌上,開始練習彈奏古箏了。
悠揚的琴音不絕於耳,毓靈經過之前趙瀾之的點撥,彷彿真的開竅了一般,大概真的是靜定方能生慧,自從她嘗試着斂息靜神後再去彈奏古箏,她的琴聲真的漸漸褪去了浮躁、飄忽不定的氣息,撥弄出的每一個音符都是那麼沉靜而又空靈,如山澗最美的、最乾淨的山泉一般,總能給聽者帶來意醉神迷、心馳神往的沉浸之感。
她對自己目前的狀態也是甚是滿意,故而下定決心要乘勝追擊,一鼓作氣地將自己的古箏水平再拔高三個臺階以上,否則絕不罷休。清晨練琴,已經成了她這些日子的雷打不動的習慣。畢竟,天色未亮之際,四下靜謐無聲,這才最易將思緒歸零,達到萬物合一的、無我的、入定般的境界。
一曲畢,就在她暫時停下彈奏古箏的雙手,盤算着下一首要練習什麼曲子的時候,一個冒冒失失、風風火火的女子闖了進來,帶着三分幽怨、五分怒火、二分不解,一進門就徑直坐在了圓木桌的對面,眼睛也不看毓靈一眼,就自顧自地拿起桌子上的茶壺往青玉杯裏斟茶,而後又仰頭一飲而盡。
毓靈對這位身穿金色錦裙的女子的行爲早已是見怪不怪,這女子就住在她對面的單間閣室,因爲兩人住的比較近,進進出出時總能正面撞見,幾番交談下來也就慢慢地熟絡了。這女子自稱是東城首富墨雲的幼女,名爲墨言,年芳二十三。毓靈看她平時也是各式各類的錦衣華服每日換新,身上把玩的玉器配飾也各個價值不菲,想來其所言不虛,這位東城首富的掌上明珠,自然也是被其父母和長兄捧在手心裏,千嬌百寵地長大的。
性子豪放又火辣的墨言快言快語,皺着眉頭,語氣嬌嬌柔柔,習慣成自然一般地對着毓靈撒嬌般說道,還帶着幾分懊惱與惆悵:“毓靈,你說他究竟爲什麼這些日子一直對我冷冰冰的,我好幾次主動去找他,他要麼態度敷衍,隨口回答幾句,要麼就乾脆找個藉口躲出去,壓根兒視我爲無物,關鍵是,我仔細回憶了幾天,我也沒得罪他啊,他爲何一改之前溫潤如玉的態度,突然就對我如此這般的態度了呢?我真的是怎麼也想不明白啊……”
毓靈放下手中的琴譜,也不彈古箏了,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語氣幽幽的,帶着幾分調笑:“你說的這個‘他’,究竟是誰呀?”
“還不是!……”女子縮了縮頭,壓低了幾分音量,確定四下無其他人,這才帶幾分神祕地說道,“就是那個,西城城主身邊的死侍,叫什麼溫衡之的!這人真的是太可惡了!在來律音閣之前,因我琴藝不精,一心要栽培我在音律方面有所建樹的父親爲了給我補補功課,特意請了西城最擅長音律的琴師來府上給我補習音律課程,剛開始我們還是好好地,在我家後花園的山水園林之間,一個講授音律常識,一個每日認真聽講和練琴。他進退有度、謙和溫柔,講授音律時認真的樣子還是挺瀟灑風流的……不對,說跑題了!我的重點在於,自他給我補習完音律,他拿了20兩黃金結束課程之後,我就沒有再見過他。誰曾想,前幾天我無意間撞見了西城城主方天霸和其他大臣來律音閣商談軍務,寸步不離地緊跟着方天霸的,可不就是那位給我傳授了數月琴藝的師父嘛!”
“那……然後呢?”毓靈一路聽下來,也染了幾絲困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