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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哪降臨的?附近什麼地方還有我不知道的信標?有幾個?我來不及思考這些,混沌的大腦做出決斷,扭過頭,跌跌撞撞地奔向汽車。齊沒有追上來,甚至沒有挪動分毫。而我,也並不是逃跑。他既然來了,我又能逃到哪裏去?
無法逃避,只能面對!
兩分鐘後,我又一次推開了房門,此刻,在我褲子兩邊口袋裏,多出了一根電警棍與一瓶防狼噴霧。廚房裏有刀,電視櫃裏有錘子,而我有決心。
我必須消滅齊,爲了自己,爲了語冰,爲了這世間所有的人,也爲了這個世界。我沒有換鞋,隔着運動鞋並不厚的鞋底,顫抖的雙腳幾乎感覺不到地板的存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竭力保持腰桿挺直,我站着,他坐着,我俯視他,卻感覺在被他俯視。
“你怎麼回來了?”齊似笑非笑地問。
“你既然來了,我再逃,還有什麼意義?”我說了半句真話,“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聊一聊。”
“該說的,我都說過了。”齊冷冷地說,“你想說什麼?我給你兩分鐘。”
我咬了咬牙,機械地跨出兩步,坐到齊旁邊的沙發上,隔着不足一米的距離與他對視,在這個距離,我只要一步躍出,就能在半秒內把電擊棍戳到他身上。
不,他的身體是義體,不知是否絕緣,還是臉上更保險一點。
我有機會嗎?齊既然敢坐在沙發上,堂而皇之地面對我,難道會沒有倚仗,沒有萬全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