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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對我說完這些話後,便冷冷地從沙發上站起來,推門而去,當路過停在院子裏的汽車時,他停下腳步,往車窗看了一眼。當看到後座上那把電鋸的一刻,他驚訝地扭過頭,死死盯着我,目光令我不寒而慄。
很顯然,他認出了電鋸,看來這樣工具很有生命力,一個世紀後依舊沒有被淘汰。我苦笑,想說那是用來對付殺手的,但又覺得毫無意義。
齊打開車門,發動了汽車。我一驚,但已沒有力氣也沒有機會阻止,只能仰面躺在沙發上,休息了半晌才調整過來。接下來,我決定去睡覺——如今我的身體、精神都到了崩潰邊緣,哪怕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也等睡醒再說。我躺下後沒能立刻入眠,大腦一片混沌,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麼都沒想。直到第二天臨近中午,從牀上爬起來的時候,我也無法確定,留在腦海裏的許多念頭到底是我的胡思亂想還是做夢。
就當是夢吧。這些夢自然與齊有關。
在第一個夢裏,齊掰開我的嘴,餵我喫下一顆圓圓的“糖丸”,這糖丸是紅色的,很甜。“你不按時來我的世界,這顆藥就會讓你腸穿肚爛、生不如死。”
顯然,這個夢脫胎於我少年時讀的武俠小說。
在第二個夢裏,齊居然綁架了我的父母,把他們帶去了未來。“你不來,他們會死。”這一次我表現得很硬氣,居然學漢高祖劉邦的口氣說:“我爹就是你爹,請分一杯羹。”齊目瞪口呆,舉手認輸。
最後一個夢裏,我戰勝了齊。我找到了他的藏身之處——一個滿溢鹹菜味的農村地窖,並在齊的返程之夜伏擊、消滅了他,用的是電鋸。我把他的義體鋸成了碎末,只留下腦袋,我問這顆腦袋:“你服不服?”
我從夢中醒來,認真思考這些夢的可操作性——主要是第三個。顯然,除了之前我知道的那些信標外,齊還定製了更多的我不知道的信標,以及準備了更多住處,找到它們、找到齊,就有逆襲的希望。我還意識到,齊義體受傷的問題,似乎有些嚴重,引發的連鎖反應,甚至可能危及生命,否則他不會那麼着急離開。
“趁他病,要他命”,這一次我不會再心慈手軟,爲此我又買了一把電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