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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金院長這麼說,我才略微寬慰,但大量子不知所蹤這件事仍像塊無形的巨石壓在我的胸口,我問金院長:“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金院長回答:“一方面我們仍會留下少數人員在賀蘭山中繼續觀察,另一方面我們會藉助於大數據和新聞網絡時刻留意類似利用紅色彈珠殺人的消息。大量子唯一可以倚仗的便是它超乎尋常的計算能力,它必定還會像之前一樣同某個人做交易,幫助他計算和設計因果鏈,讓他達到某個目的。我們會時刻留心和過濾這樣的事件,假如我們這裏或是A國的某個地方又有人能像泉子一樣僅憑一顆紅色彈珠或某個不起眼的小玩意兒殺人,那他一定就是大量子新物色的傀儡。”
“我也會留意這樣的事情的,興許大量子在我這裏遭遇挫敗後提高了警惕,暫時躲藏了起來,但只要村子裏和附近的鄉鎮中再有類似的離奇事情,我一定會及時通知您的。”我說道。
金院長點點頭,他和諸多科研人員及士兵相繼撤離了。A國國務卿的探望活動近在眼前,我心中的弦也越繃越緊,幾乎每天夜裏我都會做同樣的噩夢:大量子藉由某個人接近了A國國務卿,並趁她熟睡時爬入了她的腦中。每次從噩夢中掙扎醒來後我都大汗淋漓。謝天謝地的是,我深爲恐懼的事情似乎並沒有發生,A國國務卿順利完成了探望活動,乘坐專機回到A國內。在她安全返回後的一個月裏並沒有發生任何非同尋常的事情,A國率先發射核彈至C國的事情也並未上演,世界仍舊和平如常。
村莊恢復了往昔的祥和與寧靜,人們漸漸不再熱衷於談論“搜尋間諜”
的事情了。我的肋骨癒合得差不多了,這極大減輕了我身體上的痛苦,不過我臉上的傷仍未痊癒,它留下了一個既醒目又難看的傷疤。我時常會不由自主地伸手撫摸這塊傷疤,摸到它的時候便又憶起了大量子,這個時候我的心間會湧起一陣莫名的擔心與恐懼,與此同時還有一股冷氣順着我的後脊往上攀爬,它活像剛從冬眠中醒來的蛇。在內心深處我仍舊畏忌着大量子,它始終不知下落,我和曹皮皮既沒有再聽說過類似利用紅彈珠殺人這樣的稀罕事,也沒有在網上發現任何相關的消息,但我知道這一切都只是假象,這並不代表着地球已經平安無虞了,人類可以高枕無憂了,大量子一定正身藏於某個地方,只要它存在於世,全人類的頭頂上就懸掛着一把駭人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我和曹皮皮期盼着能收到金院長和宋博士傳來的佳音,但這樣的事情一直沒有發生。我們按照他們留下的電話號碼撥打了幾次電話,但次次都無法接通。寒來暑往,轉眼間一年過去了,遠山蒼茫,冰雪如初,山腳下和村子的各個角落裏一蓬蓬叫不上名字的野花兀自開放,顯得熱烈而又寂寞。我和曹皮皮一籌莫展,甚至有些沮喪,我們以爲大量子就這樣遁身於世,從此再也無法被找到,我們甚至懷疑連金院長和宋博士他們也漸漸忘記了它。然而一天早晨,當枝頭上的麻雀剛剛結束了聒噪的吵鬧,當澄澈的空中剛剛飄來幾朵帶着暖意的雲朵時,從南邊的天穹傳來了熟悉的直升機的轟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