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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紅兵卻更加自責,早曉得就不該帶郭德良這時候來。要是害了謝翠娥肚子裏的毛毛,他真的是好心辦壞事了。
自責的還有醫院的江一龍。一聽謝翠娥懷了孕,他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個耳光。“江一龍,你還是不是個男人,自己的堂客和崽都護不住!”
“好了,好了,我們不是沒事嗎?”謝翠娥虛弱地躺在病牀上,手上吊着鹽水。
“翠娥,如果這個廠子要用你和毛毛的身體來拼的話,我寧可不要這個廠子。我江一龍寧可在洞庭湖上,在船上過一世。”
“你願意,我還不願意咧!”謝翠娥握住他的手,“我們自己喫苦就算了,將來,我們的兒子,要自由自在地生活在岸上,有爹疼,有娘愛,有書讀,有好日子過。”
謝翠娥摸着還扁平的肚子,原本眼中像藏着皎潔的明月,此刻又像初升的太陽,和煦、慈愛而溫暖,泛着光輝。
江一龍的心底升騰起一股暖流,他好像終於體會到了幸福的滋味。
他把手伸進領口,解下一個紅線穿着的木片。那是一個桃木和魚骨雕刻而成的飾品。
“這是什麼?”
“這是我滿月時我爺老倌親手給我雕刻的護身符,一條‘櫓’。我爺老倌說,‘櫓’就是‘路’。漁民們在夜裏回家,‘櫓’會幫我們打敗水怪,引領我們找到回家的路。現在我把這個護身符送給你,因爲有你在的地方就是家,你會引領我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