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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住船上住哪裏咯?你以爲個個像你江老闆有錢,喫喝不愁哦。”旁邊於黑皮陰陽怪氣地說。
“還是一龍哥混得最好!如今每天都和當官的同進同出!嘿,你這是一步到位,喫上公家飯,當幹部啦?”王順子也不懷好意。
他們兩個和江一龍以前也算是玩得好的兄弟,不知道什麼時候越走越遠,此刻竟好像看着他如同仇敵。
郝大麻子對二人嗔怒道:“行了,莫盡講點沒營養的話!”
他搖搖頭,對江一龍訴苦:“分散安置的那個房子,離洞庭湖有三十里路!你要我怎麼住得下哦?你又不是不曉得,我們這幫人,每天要是睜開眼睛,不看到湖水,那會一身都不舒服。”
“你旺伢子呢?”江一龍問。
“他還是上了岸。只是他兩個人又沒讀麼子書,又沒得手藝,天天坐在屋裏喫飯都是問題。我和堂客就想起住湖裏打點子魚,多少有口飯喫。”郝大麻子抽着煙,額頭上的皺紋刀刻一般。
於黑皮說:“政府只講要我們上岸,上岸哪有那麼容易嘛?”
一直沒說話的王建祥說:“大家的情況政府也瞭解。年紀大的漁民一時間故土難離就不說了。政府針對年輕漁民開設了各種技能培訓班,引導大家轉產轉業,更好地適應岸上的生活。”
江一龍對郝大麻子說:“郝旺也是讀過高中的,學個技能比我們靈泛,到時候到城裏找個事做,不比每天打幾十斤魚好啊?你要他到漁業局去問,總會有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