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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一股沮喪、無助之感從靖瑤心底蔓延,讓她如玉的手指向右挪了半寸,觸碰到另一個人的手指。
分不清一息還是兩息,一次彈指的匆促還是一次呼吸的悠長,寒凌江迅速將手收縮回來,心底捲起從未有的慌錯。他難道沒碰過女孩子的手?當然碰過,和雪兒在一起的時候幾乎都會牽着女孩兒。可那感覺就像自己左手牽右手,肉貼着肉,皮粘着皮。
剛纔是什麼感覺呢,有些冰涼卻不比冥照劍呆滯,十分柔軟又不同符籙粗糙,像只還沒長大利齒的小蛇,且無惡意地在指間叮咬,留下莫名的毒素,不自禁去浮想上刻裏所見到的傾世容顏,是月色和雪色外的第三種絕色。
寒凌江與靖瑤年紀相仿,換作常人早流連於兒女情長朝朝暮暮,只因爲自己身種不淨的奪心蓮讓他大半心思放在修煉爭命,又因爲孤兒身世,小半心思渴求尋得父母訊息,是以昨夜聽聞若華講述與衛潛翎的相遇相愛,不同於靖瑤他想到的是父母沒念及自己。
此時,少女的小小舉動喚醒他一直忽視的情感,心湖如翻巨浪,胡亂的猜測這一舉動背後的意思,一會兒是一會兒否,向來聰靈的頭腦如灌進漿糊,處處不通。只有那毒素仍在不停擴散,催動他好想再將手掌伸回去。
想法越加濃烈,頭腦也越加脹熱,恍惚時他好像聽見琴聲,似是遠方飄來又似腦海揚起,飄渺空靈、揚揚抑抑。循着琴音,躁動的心漸漸平復,引起躁動的記憶之源也漸漸遺忘,忘記伸出手,忘記那抹絕色,也忘記琴音……
平地波瀾,今夜就這般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