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伽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孟興爲郭紫說話:“郭大人已經是天下最好的大夫啦!”
孟遠川有些懷念故人:“若褚玉菡還在,無論病治得怎樣,藥該沒這麼苦。”
孟興一心只擔心孟遠川:“褚玉菡是治病的神醫,您是治療西北的神醫,沒有您,這西北的毒蟲就會都跑出來。”
孟遠川呵呵一笑,拍了拍孟興的肩膀——從前他總是拍孟興的頭,現在孟興比他還高還壯。孟遠川道:“你這孩子,如今也這樣油嘴滑舌。說來,你二十了吧?”
孟興道:“虛歲二十了。”
孟遠川望向屋外的紛紛揚揚的雪花:“你父親排行雖是老二,但小我十歲。我從小帶着他,如今又帶着你。在爲將爲帥的前景上,你父親原本應是我的後繼者。只可惜那場瘟疫要了他的命。你雖勇士無雙,可畢竟年輕壓不住陣。可嘆我馳騁疆場二十年,手底下再沒能盤出如你父親一般的人才來。”
孟興默默點頭道:“從前您重啓九思營選拔,用心良苦。”
孟遠川的眼神放得更加遠:“將帥任命,關乎江山社稷。雖說權在皇帝,可我不能不爲我奮鬥了幾十年的土地而早做打算。假如有一天我倒下了,無論執印的是誰,總得有人爲這片土地浴血奮戰。”孟遠川說到這裏,垂下了眼睛,“當然,我私心更希望這個人是我的心腹。”
——有些賬,他活着可以積壓在高閣,有些賬,他一倒就是爛賬,得有人替他收拾。
孟興道:“您總是嫌我年紀小,覺得我是老二家的獨苗,不肯狠狠用我,也不肯狠狠說我。可元帥,咱們是一家人。您待我如親生,我敬您如生父,有些事,何不痛快說給我,好過一個人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