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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逢春微微點頭:“爲了患者私隱,我父親在札記中,如遇人名,總是有換同音字或減免比劃來避諱的習慣。”
孟明山睜大了眼睛:“不會吧,孟元帥那時候並沒有生重病的記錄傳回京城。”
褚逢春接着說道:“破塵妻子去世的那年,是明和六年,和殿下推斷的王妃去世時間是對得上的。假設,這位叫做‘破塵’的朋友就是西林王,那麼,王妃和孟遠川就是得了一樣的病,因爲他們用一個方子。同理,我們在王妃和三爺身上,都發現了類似的蟲子組織。以此推論,他們三個應該是一個病。而且,我覺得‘有百蟲撓心’這話,不是什麼比喻手法,而是一種寫實——他們中了蟲蠱。”
“蟲蠱是什麼?”李嘉世的眉頭更深鎖。他自詡是張秋梧的大弟子,可現在無論是王妃之死,還是卿明之毒,他沒有任何線索,好像都是被別人牽着走。
好像黑暗中有一個人,引領着他一步步重走那時路似的。
可這個人,不惜用卿明的性命做賭注。
褚逢春聽問,老實回答:“現在我還不能十分確定那蟲是什麼。”
李嘉世問:“既然你有活體解剖的本事,難道不能將那蟲子全部取出嗎?”
褚逢春搖頭:“蟲卵太小,而且人體組織精密,不可能扒開了一個個找。”
李嘉世失望又憤恨地坐在椅上:“難道我們除了直面孟遠川,再無其他辦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