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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氏将这段隐秘的故事讲完,走过去抚了抚李卿明的脸,哀哀道:“一切都是由月离而起,总得有人负责。若这孩子死了,我安顿好我的儿女,赔他一条命就是。王爷,还请你不要试图伤害阿珩,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又对沉默的褚逢春伸出手来:“红烟还我吧。这一批红烟,已经是最后一批。南楚的土壤不适合培育红烟,种子栽十粒只出一粒。家里孩子少不得这药,我只求让我可以好好陪伴他余下的日子。”
褚逢春少见得有些郑重,他并不去取红烟,只是坐直了身子问:“夫人信我吗?”
楼氏的手垂了下来:“从见你第一面,我就说过,你和你父亲很像。你们都有种让人心安的医者气质。只是,褚青莲在西北这么多年,都没能破了天机,你才来不久——”
褚逢春又变得没正形起来,说出来的话句句扎刀子:“你不信我,孩子吃完这批药,半年或一年也就死了。你信我,这批红烟留给我,最坏的结果是孩子两个月或三个月就死。反正孩子要死,你怎么不赌一把呢。”
“啧。”李嘉世觉得褚逢春说得有些过分,不免用眼神暗示他。
褚逢春又劝说楼氏:“我比我父亲可不一样,我没他那么多情。生死于我,只是生死。那时候,他临危受命,很多情况都是首发,没有经验。如今我不仅知道了他的治疗方法,且身边躺着这么多的实验体,成功率少说也要高一半多。”
“哈。”楼氏听了,为褚逢春的自信而苦笑:“白钦兄弟是治毒者,他们都没法子。郭紫在孟远川身边,也没有法子。”
褚逢春摆摆手:“没有法子,该死就死。难道要为了未来的死,放弃现在的希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