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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他本就是自我矛盾的、自以爲是的,可若真欲求那些完美少年,又有何人呢?且顧周身,也僅滿是他這樣的人,而那白月光也許只存在於夢中吧。
雪的日子就像其生命一般飛速流逝,讓人根本挽留不住。期末學測很快來到了。在經歷了年前最後一次大考,學生們終於放了寒假。所有人就像離巢的雛兒,不顧而飛。誰都想好好享受這個假期,留下再歸時足以細細品味的回憶。
“來年見。”
“……來年見。”
“來年真的會再見嗎……”
經過這段日子的相處,餘志遠漸漸與汪詩羽相處得更加融洽,而毛一博之事,他並不想再入心。
“該回去了。”
自從去年冬天起,他就再也沒有回去過了。他總能聽到祖母講述着與那裏和她自己相關的愛情故事——與祖父的愛情故事。其中有一段,他記憶猶新:
蘭心靈手巧,是村裏數一數二能幹的女人。她上完小學後家裏供不起,便學起了手藝——皮鞋製作。鎮上開了傢俬人加工廠,師傅剛好是這廠裏的工人,因爲她學得又快又好,提早出了師。那師傅就將她推薦到了這廠子裏。不出三年她就幹到了車間主任的位置,月薪幾百塊。因爲她的收入可觀,她家是那村子第一戶壘起院子和後屋的人家。家裏六口人,小時她父親因病走了,只剩母親一人拉扯五個孩子,四女一男,全家省喫儉用供了那唯一一個男娃上了大學。
這不有一天蘭對家起房子,來了一班瓦匠,裏頭有個男青年,識了幾個字,記工筆記全由他包攬。他生得精壯,皮膚因暴曬已棕黑,但擋不住臉上洋溢的精氣神。雖不算俊朗,但看樣子便可知其值得託付,想必蘭當初也是這麼想的。在傍晚,瓦匠班準備息工,東家送來了晚飯:豇豆大蒜配上大米飯。這可算豐盛,那時就算蘭家每天也只能喝些米湯果腹,只因那有個規矩,工期臨近結束就要請瓦匠們喫些好的。那青年食量最大,班裏看他讀過書便一個勁對他好,幾個年紀大的稱喫不下這麼多,還得分去一些給他。他自然不客氣,接過飯碗就找了處山坡坡蹲下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