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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當是你第一次實踐好了,”中年人不緊不慢地說,“不過是一次不許失敗的實踐。”
翟建國的冷汗一下子幹了。
好在接生的過程十分順利,翟建國甚至覺得自己壓根兒就沒幫上什麼忙。產婦的身軀很瘦弱,卻非常堅強,連叫喊聲都一直死死壓抑着,爲他省了很多麻煩。最終臍帶被剪斷,孩子被平平安安地包入襁褓,翟建國卻絲毫沒有鬆一口氣的感覺。他一面在廁所裏洗手,一面膽戰心驚地想,這幫一看就像是黑社會的陌生人,會用什麼方法來讓自己保密呢?
此外,那個鷹鉤鼻子的男人隱隱有點面熟,應該是在什麼地方見過的。剛纔他全副精力都放在動手術上,無暇他顧,現在仔細回想,越想越覺得這張臉肯定是看到過的。
對了,想起來了!翟建國終於反應過來,這個男人是上過電視的。前兩個月有一條挺感人的新聞,講一個山溝裏的道士收養了一個父母雙亡的嬰兒,悉心照料了一年多,於是電視臺專門跑去拍了個專題報道,那個道士臉上的鷹鉤鼻子頗爲醒目。
——中年男人就是那個道士!但現在,他穿着便裝,剃短了頭髮,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電視劇裏黑道大哥的瘮人氣勢,和電視裏那個略帶點靦腆的道士完全是兩碼事。
真是奇怪,放着道士不當,跑到這兒來逼我接生,這是爲什麼呢?翟建國想不通,也沒時間去多想,現在最要緊的還是趕快想法子逃走。
廁所裏的溫度比診療室低很多,那是因爲窗戶有些漏風。他看着這扇小小的玻璃窗,粗略估計了一下自己的體形,覺得完全可以鑽出去。問題在於,那個壯漢就守在廁所門口,自己開窗跳窗肯定會發出聲響,這樣肯定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