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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一日的北京,陽光很好,而且沒有風。
在精神病院滿是荒草的院子中央,池慧躺在一張躺椅上,享受着溫暖的日光,似乎是把這間荒蕪的瘋人院當成了弗羅裏達的海灘。當馮斯的腳步聲從樓道里傳出,並且越來越近的時候,他恍若不聞。直到馮斯已經走到了他身邊,他才緩緩地扭過頭來。
“看來,媽媽總是正確的,”池慧的語調裏充滿了遺憾,“我是多麼盼望着能親手給你收屍啊,可惜的是,媽媽還真說準了,你逃出來了。”
他的眼神倒是略有一絲好奇:“說說吧,你的蠹痕到底是什麼?能夠掙脫那麼粗重的腳鐐,看來力量不會太小。你是直接掙斷的,還是切割或者融化?不過也可能不是那樣的力量,而是……比如說變形?你是不是變成一隻耗子鑽出來的?”
馮斯靜靜地聽着池慧的聒噪,直到對方說完了,他才伸出手,把那把鑰匙遞給池慧。池慧接過來,一臉狐疑:“鑰匙?什麼玩意兒?”
“這是打開腳鐐的鑰匙。”馮斯說。
池慧更加莫名其妙,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開什麼玩笑?鑰匙明明還在我這兒……啊?不可能!這不可能!”
池慧一下子從躺椅上跳了起來,眼睛裏充滿了妒火。他在院子裏來回走了幾步,狠狠一腳踢飛了一塊石頭,又快步走回到馮斯身邊:“你騙我!這不可能!一定是那個姓魏的在房間裏偷偷藏了備用鑰匙,然後被你發現了……”
說到這裏,他卻忽然住口不說了。因爲他發現馮斯已經閉上了眼睛,右手向前平伸,一道帶着彩虹般顏色的蠹痕散發出來。池慧下意識地向後連退數步,直到退出馮斯的蠹痕。他握緊了拳頭,看着蠹痕裏閃爍出雷電般的光芒,耳朵裏聽到陣陣又像雷聲又像海潮的奇響。
大約一分鐘後,馮斯攤開的手掌心上忽然爆發出一道極其耀眼的白光,刺得池慧幾乎睜不開眼睛,只能伸手擋住面部。白光消失後,他放下手掌,視線投向馮斯的手心,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