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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在按規定的套路練劍。
但是漸漸的，隨着戰鬥的進行，趙子昂的動作開始變得簡潔起來，整個人左旋右轉，劍劍不離趙言左右，刺擊的軌跡在空氣中劃出一條條的圓弧，金銳之氣也越來越接近趙言的身體。
就算每一擊都被趙言精準擋開，但他總能順着格擋的力量稍加一點旋轉力，在下一秒就又斬刺了過來。
趙言明白不能再這麼拖下去了，他這等於是在幫對方磨練他的劍術。時間拖的越長，對手對這套劍術的理解就越是深入。僅僅是這一番兔起鵲落般的交手，那趙子昂就已經漸漸脫出了套路的窠臼，有了一絲登堂入室的味道。
早些結束纔是正理。
眼見對手又是當胸一劍刺來，趙言如同視而不見，他右腳猛一頓地，塵土飛揚間，腰胯擺動，一個挺身，頓時全身骨骼噼啪直響，同時雙手握刀，高舉過頂，完全不顧胸腹之間空門大露，一個吐氣開聲，在刀身“嗡”的一聲顫鳴當中，惡狠狠向對方當頭劈了下去。
生死搏殺間，儘管實力佔了絕大多數的因素，但有時卻未必是決定性的力量，否則也就沒有以弱勝強這一說。大家打架之前先亮一亮肌肉，哪裏還會有什麼紛爭，早就天下太平了。
氣勢有時才具有決定性的因素。一個深山獨自苦修十幾前的高手，在一個街頭潑皮不顧性命的砍殺面前，一身功夫十成裏面能施展出一二成就已經是具有極強的心理素質了。
所謂的“亂拳打死老師傅”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