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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每天天一亮,就得去市場撿別人扔掉的乾癟豌豆和菜葉。有時去得晚了還不一定撿得到,有時還得跟別人爭搶……洗淨、搗爛後再加少許鹽,將它們熬煮成豆醬。無病無災的年月裏,豆醬拌飯就是我們家的一日三餐。
說句瀆神的話,神廟裏的老鼠都比我們喫的要好……
屎殼郎、蟑螂是我們從小的玩伴,偶爾運氣好逮着一隻老鼠,全家的晚餐上就能看到一絲葷腥……父母都屬於達利特,哪怕一牆之隔就是繁華的孟買,也沒有一家公司會願意僱傭一個低賤的連姓氏都沒有的賤民,哪怕僅僅只是一天三美元的工資……
門前堆積如山、隨處可見的垃圾堆就成了我們全家唯一的生活來源。所有的喫食、衣物都得從那裏刨出來……
被釘子、鐵片戮爛手腳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傷口感染、潰爛了,有時連白牛的尿都求不到,只能去神廟求一撮香灰來服用。但就是這樣的環境、這樣的生活,我們兄妹8個竟然都奇蹟般的活了下來,沒有一個夭折……
生活在那樣的環境之中,人命是再低賤不過的東西……八歲那年,孟買發了一場大水,整整一個月積水都沒有退去,爲了一口吃食,爲了更小的弟弟不至於餓死,父母把我給賣了,賣了多少錢我不知道,反正我後來再也沒見過他們……
那是一家地下拳場,正是在那裏,我的命運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你在聽嗎?你在聽的對吧!”軍官呼嚕呼嚕的喘了幾口粗氣。
“我的時間不多了,我就長話短說,在那裏我碰到了一個殘廢的老拳師,他的年紀很大了,大的足以當我的爺爺。要知道,那可是地下拳場……
不知爲什麼,他對我很好,教會了我活下去的本事……他終於要死了,臨死前他把我叫到他的房間,當着我的面用一把小刀割開他脖上的主動脈,任全身的血液流淌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