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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從美國回來已經快要三年了,這三年的時間裏她遇到過希望,也被希望所擊垮變成過失望,但是無論怎麼輪迴,她始終相信只要人還在這座城市,就能找到他。她要繼續留下嗎?她不發愁如果學校辭退她她沒有去處,因爲劉宇寧的酒吧足可以滿足兩人的日常開銷,只不過尋找的渠道變窄了,就好像無線網由寬帶變到撥號網絡,雖然還能繼續尋找她的目標,但是很明顯,希望變得渺茫。
是室外的一陣風把她從剛纔的一路遐想吹回了現實。生活還是要繼續,捅了婁子還是自己要面對,不論怎麼樣,事已至此,聽天由命吧,心情逐漸平復,她從兜裏掏出鑰匙,然後給葉靜怡打了個電話,剛剛發生的事她沒跟她講,就是說有些不舒服,早點回家,如果主管問,就讓她幫忙說一下。
掛了電話,文小魚抬頭看向天,努力讓自己的嘴角向上勾起,心裏已經做好決定,拿起頭盔到發動機車,一氣呵成,一加油門,消失在了車流裏。
文小魚沒去別的地方,一直把車開回了家。要麼爲什麼總說只有心大的人才能活得更瀟灑呢,她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路上十幾分鐘的時間裏,她已經把自己的後路想好了,大不了就賴着劉宇寧唄,誰不要她,劉宇寧也不會,再說了,她還爲她當駐唱呢不是?而且還是免費的那種。毫不誇張的說,酒吧裏現在的常客有一半是爲了文小魚的歌才經常光顧的,加上劉宇寧人緣好,會來事兒,所以生意越做越好,短短几年,在瀾苑路已經大有名氣了。她倆配合默契,組合在一起可以充分體現什麼是姐們兒。
進門,文小魚換好鞋,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四點半了。屋裏很安靜,要不是聽到廁所裏傳來嘩嘩的水聲,她以爲劉宇寧沒在家。
回到自己的房間,文小魚換了一身舒服的家居服,走出來正好看到浴室門打開,全身只有一條毛巾的劉宇寧走了出來,當然毛巾是在她手裏,擦着頭髮,全身赤裸。正當她抬頭準備關燈,視線和釘在原地的文小魚雙目相對。
對視了數秒,兩人自顧自別開視線。文小魚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因爲這是劉宇寧一貫的作風,而劉宇寧卻明顯不自然,好像做錯事的孩子被家長髮現之後,等待她自首似的,眼神下意識的躲閃,卻很快不自然地說道:
“你這個死女人,你,你,你進來怎麼一點兒聲音都沒有,嚇死我了。知道你進來我好歹穿上件衣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