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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主任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林海月輕聲說，“張主任，這是一點小小的心意，算不上送禮。”
說着，合上了抽屜。
張主任心領神會，連連說了幾聲“客氣”。
看完貨，張主任照例帶她去出納那裏拿錢。
廠裏已經下班了，爲了給林海月付款，出納硬是多等了半個小時。
見她們來了，臭着臉，一臉不耐。
“哎呀不好意思啊，王會計，剛剛開完會，來晚了，這筆錢批一下……”
張主任說着客氣話，將條子遞給王會計。
接着轉過身，對林海月抱歉似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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