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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休克把她弄回了起居間,這之前她不是去了梅西公司了麼?你告訴我她記得的最後一件事是穿着浴袍呆在家裏看電視新聞,聽那個頭髮鋥亮的傢伙扯他們怎麼在佛羅里達珊瑚島找到一個神經兮兮的傢伙,號稱他家裏有克莉斯塔·麥考利夫①『注:克莉斯塔·麥考利夫(ChristaMcAuliff,1949—1986),美國新罕布什爾州康科德中學女教師。一九八六年一月二十八日搭乘“挑戰者號”航天飛機升空,本擬在太空向中學生授課,因航天飛機爆炸,與機組人員一同殞命。』炸飛的左手,跟他那條得獎的大青魚擱在一起?”
羅蘭沒做聲。
那女士聽了這話更迷惑了,“誰是克里斯塔·麥考利夫?她是那些失蹤的‘自由之行’②『注:“自由之行”(FreedomRide),二十世紀五十至六十年代,美國民權活動分子爲抗議種族隔離而舉行的示威活動,當時他們乘坐公共汽車等交通工具在南方各州巡迴旅行。』示威者嗎?”
這回輪到埃蒂不做聲了。誰是“自由之行”示威者?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槍俠看了他一眼,埃蒂隨即完全明白了他眼睛裏的意思:你難道沒看見她處於休克狀態?
我明白你的意思。羅蘭,老傢伙,但這只是弄清楚一樁事罷了。當初你像那個沃爾特·佩頓③『注:沃爾特·佩頓(WalterPayton,1954—1999),美國黑人橄欖球運動員,以擅長帶球奔跑著稱。』似的猛地鑽進我腦袋裏,那當兒我也着實休克了呢,倒也沒把記憶全都給抹掉。
說到休克,他又聯想到當她穿過門道時發生的另一樁令人驚愕的事兒。他當時正跪在羅蘭奄奄一息的軀體旁,刀子架在喉嚨口上……當然實際上埃蒂不會動刀子的——不會在那時候來這麼一下,他正瞅着門道那邊,梅西百貨公司的走廊朝前推了過來,恍惚之間像是被施了催眠術——他想起電影《閃靈》,那裏面有個小男孩在鬧鬼的酒店門廊裏看到了別人看不見的東西。他想起了那個小男孩在門廊過道里看見的一對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去的雙胞胎。走廊盡頭是十足的世俗場景:一道白色的門。上面用不顯眼的大寫字母標出:每次限試穿兩件。敬請配合。是啊,那是梅西公司啊,就是嘛。絕對是梅西。
伸出一隻黑手拽開門又砰地關上,接着便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一個警察的聲音,在他那年頭,埃蒂對這種聲音可聽得多了)在門外喊叫着要她出去,說她已經無路可逃了,她這麼做只會讓已經糟透了的事情弄得更加糟糕,埃蒂一眼瞥見鏡子左邊坐在輪椅裏的黑人女子,他記得當時想的是:上帝啊,他弄到她了,正點,可她看上去肯定惱火透了。
接下來,眼前的景象轉換了,埃蒂看到了他自己。窺視者的影像陡然對準了窺視者本人,他忍不住舉起那隻攥着刀子的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因爲出現在鏡子裏的是兩雙眼睛兩個影像,所有這些太讓人震驚了,太瘋狂了,如果他不喊出聲的話,簡直就要瘋了,但這一切很快就一閃而過,甚至沒時間讓他喊出聲來。
那具輪椅越門而來。一眨眼工夫的事兒,埃蒂聽到輪箍碾地的嘎吱聲。同一時刻,他聽到另一種聲音:一陣沙啞的撕裂聲使他想起了某個說法